第9章 曾经2

终于有一天，本是应季节而起的洪涝因为鹿神的存在变得更加严重，围楼也差点被淹没了。

鹿神明白自己的存在只会给其他人带来灾难，于是自请离开围楼，另辟一处居住。

不过即使如此，也并未影响他和赤松子他们的关系。

但是，也只有赤松子他们愿意和鹿神交朋友，其他人，私底下对他都是充满厌恶和敌意的。

所以，大多时候，鹿神都是孤寂一人的，也就养成了寡淡冷清的性子。

每一个夜晚，他只能看着夜空中的万千星辰，与星辰为伴。

身旁顺流而下的瀑布终年如一日，一路蜿蜒流向海洋的尽头。

……

那日夜晚，鹿神和往常一般，站在石阶上，看着夜空中熠熠生辉的星辰。

突然咯吱一声响，那是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鹿神并没有被吓到，而是问道：

鹿神是谁？

没有人说话，只有匆匆跑走的脚步声，还有无数枯枝落叶被踩的咔咔作响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那人似乎也走了。

但鹿神知道，那个人又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种清冽香甜的香味。

喀铛一声，一壶装着液体的瓷瓶突然出现在了地上。

但是还是没有人说话。

鹿神难得好奇心被勾起了，问道：

鹿神是给我的吗？

地上一根树枝划出了几个字。

‘是。’

‘你喝。’

然后瓷瓶边上又出现了一只小巧的瓷杯，应该是想让他用来喝的。

鹿神能感受到那人的好意，便也没怀疑，试探地尝了一口。竟是入喉清冽，一股酸甜的梅子味在嘴里回荡开来。

鹿神这是什么？

‘酒。’

鹿神酒？

…………

那人最后只在地上留下了梅子酒的配方，就从此消失了。

鹿神后来也才知道那酒是来自于人间的，而他第一次喝的酒其实也不算酒，因为只酿了七日。

于是他便给它取名为梅柒酒。

时间渐渐流逝，若不是因为那人留下了酒方，他几乎要以为他遇到的不过是黄粱一梦。

不过，从此以后，他便喜上了酿酒。

用酿酒来消遣今后孤寂的岁月。

…………

锦哈……啊啾！

锦的一个喷嚏，让鹿神猛然回神。

锦…夫诸哥哥……今后有我陪着你…就不会…孤单了……

锦靠在河边石上，似乎有些冷，慢慢蜷缩了起来。

他无奈笑了笑，走到锦的边上将锦抱了起来，就这样一路抱回了他的酒馆，也就是他的家。

锦一旦喝醉，那就变成小唠叨鬼，不过一躺上了床，她又会十分乖巧地熟睡过去。

鹿神看着床上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眼里饱含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和怜爱。

虽然锦是和赤松子生活的，但实际上，赤松子隔段时间就要出去视察历练，所以有一部分时间都是拜托鹿神照顾的锦。

可以说锦也是他看着的妹妹，无论发生什么，他也会守护好锦这个妹妹的。

床上的锦翻了个身子，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嘴角微微扬起笑容，十分幸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