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怎么？

　　赵楠在君又来酒楼吃着柳如烟创作的一道菜——火锅。

　　看着小锅炉不停的翻滚，还时不时的冒着泡发出响声。

　　“嗯，有些意思。”赵楠夹了一筷子涮好的青菜，裹着一块卤肉片吃着，好一会儿就叹气“要是小姑母在就好了……”

　　一旁上菜的柳如烟手上迟疑了一会，就又利索的上着菜，继续听着他自言自语。

　　“小姑母不在的日子越发无聊，有时候不禁忆起以前的时光，总以为还在昨日。”

　　“祖母回来就得了重病……要是小姑母知道了估计那娇气的病又该犯了，哎，不知道也好……也好……”赵楠落寞的自言自语着，但终究还是少年，吃着桌上的饭泪流满面。

　　柳如烟关上隔间的门，向他提出了帕子，让他擦擦。

　　赵楠迟钝的望着她一会，才接过帕子擦着略有难堪的脸“实在是太没出息了，今日让如烟姑娘见笑了。”

　　“无妨，你还好吗？”

　　赵楠擤了擤鼻涕，有些尴尬“还行，不过是见祖母生病难受的样子，心里跟着难受。”

　　“对了，你和小姑母一个村的邻居，小姑母生平怕生，不知道才去那会可有什么窘态？讲与我听听，改日好调侃一二。”

　　柳如烟愣了愣，略有抱歉的看着他“赵小姐自去了村子也不怎么出院门，没有聊过几句。”

　　“也是，那我和你说说我和儿时的小姑母吧 ”赵楠喝了一口酒，就撑着头，目光似乎染上了醉意。

　　“我长小姑母三岁，记得小时我经常逗小姑母让她叫我哥哥，可是小姑母老机灵的怪，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记得有一次在私塾，我被同窗欺负了，小姑母拿着厨房揪的树枝就去找同窗打架，深知小姑母体子不行，我爹和几位叔叔撂下手上的事跟着去了劝着，同窗头一次见这么大阵仗，后面也不敢惹我……”

　　柳如烟坐在一旁给他斟酒，听着他小声絮絮叨叨说着小时候的事儿。

　　“在小姑母出世的时候，府上会隔三差五的来一个和尚或者一个道士，他们无一例外不是说，小姑母命格不好，不像其他孩童一般……来的不容易却是个短命的，从此家里上上下下就对小姑母好，没有人不顺着小姑母，我呢就偶尔逗逗……”

　　“小姑母不能生气却老爱生气了，饭不好吃会生气，睡不好也会生气，就连自己别发簪不好看也会生气……你说小姑母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这些也就算了，我干什么她都勒令我不准干一些违背禁令的，可我能干什么？”

　　“上次她及笄，我讨巧卖乖，拿了一支路边摊的玉簪子给小姑母，小姑母居然没有看出来，高兴的眼睛都亮了……”

　　不知道絮絮叨叨了多久，天也黑了，醉酒的赵楠也醒了，看着收拾好的桌子就丢了碎银，起身打道回府，桥子却将他抬到了一个没有门匾的小家院前。

　　出来的赵楠看着陌生的桥夫，心里了然，独自开门，便见到了雪月下的戚砚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温着酒，那壶里还飘着阵阵幽香。

　　“嗯？琼浆玉露，好酒。”赵楠到是自在的很，坐在石桌前等着酒温好。

　　戚砚看他那个酒鬼样，不禁皱眉嫌弃“你喝了多少？”

　　“哈哈哈，不多不多，小酌五壶酒罢了。”

　　戚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赵楠“你也不怕今晚这酒是你最后的一杯？”

　　“怎么？我都不怕，四皇子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