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的,怎么可以……”
苏让让“怎么不可以,阿婆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走了好多年了,那房子也空了好多年了,我一直不敢回去,一直空着也不是事,占着国家给的房子我也不好意思,你们搬过去也好,到时候阿婆治眼睛也方便,阿秀嫂子在那儿也有人搭把手帮忙,伢子以后大了上学也方便了。您说是不是?”
苏让让把好处都说了出来,张妈妈也推拒不得,只能点头同意了。
顾一野返回,将水桶接过来,打上来两桶水,挑上扁担,挑着水上了田埂。阿秀看顾一野挑水的生涩样子,偷偷地乐。顾一野滑了一下,水泼到身上,有些狼狈,他看看阿秀,自嘲式笑一下。
阿秀“这活你不常干吧?”
顾一野“小的时候,我爸调防频繁,我跟着他在大山沟里转,我帮家里挑过水,还喂过鸡呢,还被一只大公鸡啄伤了耳朵。”
阿秀站在那儿,捂着嘴笑。顾一野看到阿秀笑了,有点发愣。
阿秀“你真干过这活?”
顾一野“干过。不过那时个子小,挑的是半桶水。”笑着说完,肩上的担子有节奏地颤悠着。
阿秀“也是个吃过苦的娃。”
顾一野“用我爸的话说,那不叫吃苦,那叫锻炼,在锻炼中成长。”
阿秀“你爸爸也是穿军装的?”
顾一野“是。我们家男的全是军人。父亲,两个哥哥,只有妈妈跟你一样,是军属。”
阿秀“军属?真好。”
阿秀一直看着顾一野的背影, 自言自语。
顾一野忙完回来没见着苏让让:“张妈妈,让让呢?”
“让妹仔?她不是去解手了吗?还没回来啊?”
顾一野一想刚刚发生地事,暗道不妙:“阿秀同志,你先照顾一下张妈妈,我去把让让找回来。”
苏让让“我回来了。”身后跟了几个鼻青脸肿的半大的小子和他们的家长。看向他们,语气冷冷地:“道歉。”
一群人哼哼唧唧的:“对不起……”
苏让让一脚踢到了旁边的桶:“怎么回事,没吃饭啊!道歉会不会?”
这给阿秀和张妈妈、顾一野吓一激灵,张妈妈怀里的孩子不安的哼唧,张妈妈赶紧哄他。
一群人也被苏让让给吓得不轻,忙不迭的道歉,声音也响亮了不少,生怕苏让让真跟他们动手。
“对不起,阿秀。”
阿秀“让让,这是怎么了?别伤了和气。”
苏让让拽兮兮的:“以后该怎么做记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走,这就走。”
大人们带着各自的小孩走了。
顾一野认出来那几个孩子:“让让,你怎么跟个黑社会似的?动手了?”
苏让让“没有啊,我就是搞了个恶作剧,那几个孩子自己打起来了,家长找来,我跟她们吵了一架,然后装模作样的吓了他们几句而已。”
顾一野擦擦苏让让脸上糊的泥,知道她这话半真半假:“让让,你是真当兵了啊,不然我还以为刚刚在我面前的是大姐大呢。”
阿秀看出来苏让让是去给自己出头去了,感激又无奈。
阿秀“让让,不要这样,回头跟我去给她们道歉吧,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