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纷纷感到抱歉,也有人关心苏让让的情况,苏让让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顾一野“我的战友不会责怪你们,我们的牺牲,最希望你们遗忘,只有真正和平了,才会有遗忘。”顿了顿,又道:“今天我做得不对,我打人了,我接受惩罚。我知道你们不会这样做,我自己来。”
顾一野抬手狠狠地朝自己来了一拳又一拳,第三拳没有落下去,被找茬的胖子握住了手臂,:“解放军同志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你这是干嘛呀?”
苏让让“做错了事本来就该受罚,不然不长记性。”给自己来了三拳:“对不起,我不该言语那么刻薄。”
“我的错,我的错,是我对不起。”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开口了:“同志,这位英雄叫什么名字?他是哪家的孩子?”
顾一野目光落在苏让让怀里的骨灰盒上:“他是我的排长,他叫张飞。”
老人看向自己的孙女:“来,我们给英雄,敬个礼吧。”
老人和他孙女对着顾一野和苏让让、张飞敬礼,顾一野和苏让让、张飞也齐齐敬礼回去。
“同志们,让我们向英雄致敬。”
所有人也跟着向英雄致敬,深深鞠躬。
三人走在山路上,阿秀在前面带路,苏让让抱着骨灰盒,顾一野提着行礼。
顾一野看一眼苏让让的额头,苏让让看一眼顾一野被自己捶得发青的腮帮子。
苏让让拍拍顾一野的腮帮子:“疼吗?”
顾一野“真疼。”
苏让让“哼,不长记性。”
三人眼前出现一个满是壮族风情的村落。
阿秀“到了。”
苏让让“啊,可算到了,我要和阿婆好好聊聊天。”开开心心地跑在前面。
顾一野“这就是排长的家啊?”
阿秀从顾一野怀里接过骨灰盒:“飞伢子,我们到家了,你就要看到你妈和你儿子了。”
顾一野一愣:“儿子?谁的儿子?”
阿秀“飞伢子的。”
顾一野“怎么先前没听您说过?”
阿秀“说了又能咋样呢。”朝前走:“让让,跑慢些,别摔着了。”
苏让让“怎么会呢?我走山路可比走平地熟练多了。”
顾一野愣了好一会儿。
苏让让回头看顾一野没跟上:“一野?”又朝他跑去:“怎么了?”
顾一野“让让,排长还有个孩子。”
苏让让“排长知道了。”拍拍顾一野的肩:“你心里要是有负担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吧,我去见见阿婆。”
顾一野“没事,一起。”
张家是一座传统的竹木式吊脚楼,十分简陋。吊脚楼门口贴着革命烈士的匾牌。
顾一野在吊脚楼前劈柴,张飞的瞎眼母亲抱着婴儿坐在骨灰盒一旁,默默流泪。
顾一野的目光在孩子身上停留了一会,叹了口气。
苏让让“伢子可真可爱。”摸摸娃娃的脸:“脸软绵绵的,跟晒过太阳的棉花似的,好舒服。”
张妈妈点点头:“小飞随阿秀长,可爱,漂亮。阿秀知道心疼人,没告诉你们,是怕你们心里难受。去年阿秀去部队结婚,才几天飞伢子就去了前线……”有些哽咽:“谢谢老天爷,给飞伢子留下了个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