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

宁可前进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

一九八三年 郑阳火车站

时至今日，回到一九八三年这天，高粱从噩梦醒来，一列载着A军二三四师入伍新兵的车厢映入眼帘。郑阳站台上，年轻女孩胡杨东张西望，终于找到心上人顾一野。

胡杨“你要坦克还是要我？”

苏让让趴在窗台边兴致勃勃的看热闹：“呀~这不是小两口闹分手吗？”

有人起哄道：“前进，坦克！”

胡杨眼眶红红的，满是委屈道：“你不爱我了吗？”

顾一野“我一直把你当小妹看。”

胡杨“我不要做小妹！”拉着顾一野：“回家，我不准你去当兵，跟我回家，你跟我回家！”

顾一野“胡杨，当兵是我的命。”

而顾一野为了实现军人理想，当众拒绝胡杨的表白。胡杨难过不已，抱着顾一野哭，还咬了他一口。

苏让让“这一口可真好，可惜没当兵，不然我还能带她吃好吃的。”

江南征“谁啊？”

苏让让“没谁，坐好吧。”

军歌嘹亮唱起，火车应声缓缓开动，来自南北两地的新兵蛋子因方言差异，从而起了争执。

“班长，七二蛋团，俺们要去的就是这个蛋团吗？”

张飞被这个“蛋”无语住了：“坐好都坐好，别来回窜。”

姜卫星“同志，就俺们城里啊，这个呢，不叫蛋。”另一人比着一个圆：“叫〇，七二〇团啊。”

“我告诉你们啊，这个字儿在部队里面叫洞，幺两三四五六拐八勾洞的洞。你这样的话在无线电里面呼叫就不容易听岔，明白了吧？”

那人不放弃了：“你咋啥都知道呢？就你会数数啊是不是？猪鼻子插大蒜装啥大象啊你。”

林北海“你这土鳖怎么说话呢？是不是欠教育？”

苏让让听着男兵那边的车厢吵得不得了：“怎么回事啊那边，吵什么啊？”

张飞呵斥道：“别动手！都坐下！都想退兵吗？坐下！”

个性十足的矿工子弟高粱偷穿首长衣服，一本正经地教训着大院子弟。

高粱“别呀！打啊！接着打！今天不打成狗脑子我告诉你，这事不算完！”看着地上的花，问道：“花是谁的啊？”

林北海“我的。”

高粱“来，给他系上。”

林北海“谢谢首长。”

高粱“不打了学习吧。你叫什么？”

林北海“报告！林北海，铁道兵子弟！”

至于向来稳重成熟的顾一野注意到高粱衣服和裤子不一样，识破高粱的假身份，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对他冷眼旁观。

高粱“你呢？”

姜卫星“姜卫星，国防科工委的。”

苏让让悄悄钻进人堆里看着那个装首长的高粱在那里扬威耀武，把那些个新兵吓得大气儿不敢喘，也注意到了那个跟她一样识破了高粱身份的顾一野。

高粱“五湖四海会背吗？”

林北海“会。”

高粱“倒着会背吗？”

林北海“互相帮助，互相爱护，互相关心，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帮助，我们的领导要关心每一位……”

高粱“停！这叫倒着背啊？这叫小孩倒着背！倒立背！”

林北海倒立着背：“互相爱护，互相关心，革命的一切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帮助，要关心每一位战士……”

苏让让正犹豫着要不要结束这场闹剧，她的视线便和顾一野的视线对上了，苏让让冲他笑笑，他也低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