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凝城没了耐心,丢下一句,“回去再说。”
原地,人没了踪影。
白依花:“……”
白瞎她演的一出戏。
不爽的揪着树枝发泄内心怨恨,想走却苦于还要继续演戏,尴尬的留在原地。
好在没多久,哨兵们失望而归。
白依花眼底一喜,面上却装作伤心的模样,焦急的凑上去,“怎么样,小鱼她……”
没等她靠近,哨兵先退了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白依花尴尬的后面话都忘了说。
哨兵们沉浸在向导下落不明的情绪中,对于她的异样,没有察觉到。
边凝城脸色不好看,“先回去再说。”
这一句话,触及了流九底线。
“回去什么回去!”哨兵眼底腥红,“小鱼妹妹掉下悬崖生死未定,你还想着回去?”
边凝城额角青筋暴起,低声呵斥,“住嘴,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难过吗?向导出了事儿,我们一样焦急。可往往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冷静分析问题。”
流九没被他的话说服,“分析问题在这里也可以,没必要回哨所。”
边凝城冷笑一声,“在这里?”
鼻尖耸动,他做了一个嗅闻的动作,“这里残留着她的味道,你确定在这里可以冷静下来?”
流九想反驳,却发现言语很苍白。
他此刻脑子里全是愤怒,根本没有多余力气思考。
可以说,刚才要不是宴行之压着他,可能都不会回到这里。
“行了,多少年兄弟,我还不了解你们。”边凝城扫视一圈,“现在,全部回到哨所,一个不落,明白吗?”
低沉的嗓音,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哨兵服从的本能,是常期训练出来的,哪怕他们并不认同,也在下一刻做出了统一的回答。
“是,明白。”
接着在白依花怔愣的神色中,几人排成一列,以惊人的速度离开。
“等等。”白依花叫住最后的哨兵。
边凝城停下脚步,扭头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白依花:“……”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哨兵都是一群木头?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说出来?
三秒没有动作,边凝城准备离开追上他们的脚步,听到少女清脆娇羞的声音传来。
她说,“你可以带我回哨所吗?”
边凝城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不可以。”
他不想靠近虚伪的,危险程度未知的“向导”。
意料之外的拒绝,白依花脸上表情差点没绷住,她咬着后槽牙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跑下来时候脚扭伤了,一动就疼。”
像是为了自己说话的可信度,白依花把裤子往上提了提,露出脚踝。
原本白皙纤细的脚踝,此刻周围红肿,足足胖了一倍有余,看起来很是吓人。
“不信的话,你可以摸摸,看是不是扭伤。”
白依花故意说的低落,她在试图以柔弱无害的形象侵入哨兵的领地。
然后,一点一点攻略下来。
她算盘打的好,可惜边凝城不接招。
“哦,扭伤。”边凝城说的语调轻轻,看起来像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