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坦白

高粱“一杯是酒，一杯是水。”

八人搬了小桌子放中间，和秦汉勇围坐在一起，高粱往他面前摆了两个搪瓷罐子。

秦汉勇“臭小子，搞什么名堂？”

秦汉勇看着高粱就问。见他战术性地后仰，斟酌着开了口，

高粱“这个...训练这三个月，确实给您折腾够呛，就像您说的，一天安生日子没过过。明天就要散了，我们哥几个寻思着，得给您认个错，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秦汉勇再看向对面坐着牛满仓、林北海四人，他们都点了点头，却是示意高粱先开始。

高粱“那这样吧，我先说。连长，新兵训练第一周，您的那个床板子，是我拆的。”

高粱声音越说越弱，秦汉勇则是瞪大了眼睛，回想起那次自己整个人都快陷进床底去了，当时还被叫嚣地留下一张纸条。

高粱一说，秦汉勇没啥反应，大家也都积极承认起自己的错误。

林北海“野外拉练回来那次，您裤腿，我缝的。”

姜卫星“我拦了？但是很可惜没有拦住”

“上次吃包子打架受处分，往您牙膏里灌辣椒水的，是我。”

牛满仓“他们刚才说那些事，我都有参与。”

安静“我...”

秦汉勇坐直了身子，显然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信息没喘过来气，安静刚说出口一个字，就被他犹疑地反问，

秦汉勇“你也参与了？”

安静点了点头，就看见秦汉勇差点没背过气去。

高粱“但是连长，纵使这样，您都没有放弃，甚至都没有一次动摇过折磨我们的决心，依旧带着我们一起练、一起摔。

高粱那裤子磨坏了、鞋磨漏了，身上皮蜕了一层又一层，我们从来没遭过这罪，但是连长，我们心里是真恨你呀！”

安静和顾一野相视一笑，看着高粱嘴里说着恨，手已经随心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高粱“太恨你了！每天都想着怎么整死你！”

秦汉勇“我知道。”

连一直含笑听着大家说话的顾一野，此时也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顾一野“连长，您每次背着手训我们的时候，特别拽！您每次插着腰站在队伍前面，根本不用说话，就一个眼神，就把我们搞得像上了膛的子弹一样。

顾一野说来也奇怪了，您的每一次咳嗽啊，都让我们感到一种、一种鬼使神差的震慑。

顾一野您让我们痛恨，也让我们觉得很爽快。没办法，您就是我们的魂儿。

顾一野这三个月以来啊，我们最想听到的两个字就是从您嘴里说出来的...”

顾一野突然不说了，眼神狡黠地看向大家，众人心领神会，异口同声道，

“解散！”

看着秦汉勇欣慰地笑着指向众人，眼角闪着泪花笑骂着，

秦汉勇“臭小子！”

后来高粱提及秦汉勇受处分的事，顾一野急忙站起来表示是自己的责任，高粱不甘示弱想揽责，被秦汉勇叫停坐下，这件事揭过不提。

顾一野算是放下心中的结，转念问道，

顾一野“连长，您明天就要去夜老虎连了，这回是真的解散了，我们就想听您再说一句，您对我们，还满意吗？”

不止顾一野在意秦汉勇的评价，安静他们也都纷纷凑近了想听答案，

安静“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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