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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卦解

悬浮九天星桥,勾月亮引潮起。

“墨子黎!你回答我!你这么自伤!我尹雪羽都十分心疼不己!更何况是桑凌她!”

尹雪羽娇呼声传入墨子黎耳中,或许是我墨子黎从一开始的方式便是错的。

“给个理由…不是…雪羽。神明押韵的刹那,既为九天朱羽,潮起潮落。”

“谢谢你,雪羽!”

……

人生来就是为了受苦受难,我特别讨厌现代那些娱乐至上主义。

墨子黎正在将十几年来那些自己讲的事串通在一起。

一位二八少女,因为样貌美如花,以民间少女的身份选入掖庭……

墨子黎被一道苍白无力的声息拉回了现实。“孩子,你长得真好看,现在的人啊!思想真的太过固态化了!”

一位老奶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躬身面向墨子黎。

墨子黎没什么感觉,反而是一傍的桑凌面色微红。

“奶奶,站着很累吧。”桑凌用自己的裙摆擦了擦长椅两人中间的部分,指尖敲敲椅面,示意奶奶坐下。

墨子黎见这丫头抢在自己前面,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墨子黎觉得白裙可惜。

“奶奶我知道,你俩都是好孩子。”墨子黎听出了这句话的含义,便自己坐到了长椅中部。

“奶奶,你看,可以了吧。”

“好啊,好啊,孩子。”

老奶奶坐到了墨子黎的一傍,那躬形的背。

桑凌递给奶奶一瓶矿泉水。“奶奶,渴了吧。”

“谢谢,孩子们。”

墨子黎的父母为了缓解墨子黎的自闭症,而进行了这次天山天池旅行。

刚刚桑凌说要出酒店来散散心,墨子黎就这么被强行拱了出来。

这次旅行对于墨子黎来说,是有目的性的。

墨子黎不认为老奶奶的出现是机缘巧合,他认为这是天命引导。之前,天山神女的事也亦如此。

“奶奶,你知道有关天山神女的故事吗?”

“孩子,你确定找的不是西王母娘娘。”

“我确定不是,我想知道的只有天山神女。”

“你说你这孩子,西王母娘娘的话,我可以说上三天两夜,而这个天山神女的话。”

“什么。”

“一个词,天理!”

“记住了!她不是神!”

奶奶太过激动,苍息连连叹呼。

“存天理!灭人欲!”墨子黎想到朱熹的一句话,不经思索脱口而出。

“奶奶!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本义,还是隐义。”

“隐义!”

“无可奉告!需要你自己去探讨!”

“孩子,谢谢你们的招待。还有一件事,记得把瓶子丢入垃圾桶里。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奶奶,再见。”

“孩子们,再见。”

墨子黎和桑凌目送奶奶离去。

桑凌率先提出疑惑。“子黎,我怀疑这位老奶奶是故意而为之。”

墨子黎转过身来,盯着桑凌的眼眸,握住她的手。“桑凌,你想知道些什么对吗?”

桑凌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呆着。

墨子黎看了会手表。

“你看看你,都说是出来散心的了,桑凌,不要想其他的,好吗?”

桑凌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无论是她奶奶,还是我父母,甚至包括我,都不想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她也一直很要强,从小便想着兼职工作,我父母他们不允许……

这种感情很奇妙,她越对我温柔,我就越不适应,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又或者是一层隔阂……

“嗯!子黎~你可以牵着我的手吗?”

墨子黎揉一揉她的长发,也不顾及什么,便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们到处走走吧!好好欣赏欣赏大自然的美丽。”

化了梅蕊的新妆以及桂叶的眉毛,小莲的风韵就像仙女出了瑶池。

俩人在瑶池边漫步而行,墨子黎思考天理到底有着怎样的隐义。

封建伦理是客观存在的道德法则;还是天然的道理。

一种关于神话的天职。

“子黎,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不需要对我有所顾虑。”

桑凌见到墨子黎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想要找到一个话题。

“没什么,想一些问题罢了。”

“子黎,你有没有觉得天池的人烟气息太重了呢。”

墨子黎顿时悟到了什么,凡俗气息盛行。

“我也觉得如此,天山天池,本该属于自然天地,凡人处在此地,给人的感觉不应该是喧嚣,而是冷清淡然。”

“听出你好像在啧怪什么呢。”

“瑶池变了样,远方的白山却没有变,但如果白山有一日没了覆雪……”

云雾随着歌声开始转动,雪花绕着舞动的双袖慢慢下垂。

“桑凌,你听不懂也没关系。因为!当我没有看向你时,万物皆可是你。而又当我看向你时,万物寂灭,你却依然还是你。”

桑凌抬头侧望着墨子黎,从他的眼里看出冷凛和温暖。

桑凌也曾经想过为什么墨子黎要对自己那么温柔,他到底是喜欢自己什么。

想不出她就去问他,她知道他不会隐瞒自己,一定会全盘道出。而她也知道一个人必须有隐私,所以就减少了提问的次数,并且要求不要全部说出来啊,至少留上一点点也行啊。

她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也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只因太过纯粹美好。

“墨子黎。”

“在,怎么了?”

“你到底是属于科学主义,还是玄学主义。”

墨子黎十分清楚这句话的分量。

“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些,情感与思想本就不合。”

桑凌曾经幻想过,如果墨子黎也能像其他男孩子有着笨乎乎傻傻的形象该多好哇。

她知道人的欲望无穷无尽。适可而止便好。

“喂!不要一下子就揭开本质啊喂!害得我又得想一个新话题。”

桑凌挣脱墨子黎的束缚,径直扮着鬼脸倒跑与墨子黎同行。

墨子黎手指指向一个方向,微笑道:“你喜欢那样的,对吗?”

夏季的风忽忽地吹起池水,引发泛泛涟漪。

桑凌停下脚步,望去。长椅座上,一对情侣热情拥抱在一起。而女孩的面部很好的表现出女孩并不喜欢男孩。

啥意思啊。桑凌很是疑惑。

不对!怎么回事!那女孩面色怎么突然变得红润起来了。

“桑凌,你是不是与想要个拥抱啊。”

桑凌感受到墨子黎站在她的身傍,她转头看向他,见他望着那对情侣。清俊的面孔和飘逸的长发……

桑凌悟道了。

好家伙!被一个男人拥抱着时,反而对另一个男孩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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