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伤成这样的?”
我笑着问她,我俩都知道这个话题很重要。
“你呀,说你还不听劝,都说了让你别冲动了。
爸爸是被恐怖分子抓了,那你也不能带着人就闯进人家大本营啊。
你带着的那几个人都没了,就剩你一个。
还真让你把爸爸救出来了,但是爸爸生气了,让你禁足!”
那个女人点着我的脑洞,像是在唠叨关心,实则一直在观察我。
看来,她说的这些全是假的。
“我好像…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女人装作很惊慌的样子,眼底确实很镇静。
“天哪,你不会是被那炸失忆了吧?”
“爆炸?”
“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被炸弹碎片刮伤的。
出来的时候,还是爸爸他们把你扛出来的呢!”
那女人惊慌的起身,转身出去喊医生,做戏做全套还下了楼。
如果不是看反光那医生在外面站了很久,我真的就信了。
恐怖分子?我只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我爸…似乎确实有个男人会生气的大吼。
但是他生气会直接动手,哪会搞囚禁这一套。
我爸…该是个固执的老头。
她叫来了家庭医生,那医生也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
最后的结论是,我还需要静养两个月,一些里面的伤还没好。
我哪能不知道,这只是他们锁住我得手段罢了。
这女人说她叫曲青筱,我的名字是杜鹤染,是她口中的爸爸领养的。
我之前在黑帮管理层做卧底,不久前因为她父亲被抓而露出马脚。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创口,都是在搏斗中伤到的。
而我需要躺这么久则是因为,黑帮引爆炸弹想直接炸死我。
我命大没死,还拖着她爸硬生生的跑出来了。
我想了想,心底只是冷笑。
这么傻x的事居然是我会做的?
这女人是不是觉得我被炸弹炸傻了?
不过我想了想,这女人肯定是非常了解我,我以前肯定也在黑帮待过。
她很了解我的生平,大概了解过我这个人,但是和我几乎没有接触。
这种时候,我越附和她改变自己,她就越不会相信。
“这…是真的吗?我这么伟大?”
她笑着给了我一拳,像是姐弟正常嬉闹,没有一丝僵硬。
但是,这里面也完全没有一丝亲昵的感觉。
耐着性子,我陪她演了几天,我知道,她很有耐心。
一周过去,我和她每天都在这栋别墅里上演着无聊的戏码。
而且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这女人一般演技精湛。
有保姆,有保镖,还有偶尔来找曲青筱的人,甚至是住在周边的孩子。
他们的眼神中,或多或少的,有掺杂的,或是赤裸裸的,有不满,也有更直接的杀意。
他们很忌惮那女人,但是却并不是打心底里服她。
这使我不得不怀疑,这女人口中那个掌权的父亲,究竟是否存在。
我之前吃饭都是在房间,一个月之后我强烈要求她才同意我下楼吃饭。
只是,我脚上这根锁链,倒是一直没有拿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