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娜？”
好半晌，王默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黑发的少女。
记忆中熟悉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陌生。
为什么……
她的气息是那样强大。
尽管没有特意显露，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
在人类世界毁灭之际，她从未出现过。
就像旁观一场闹剧一样看着她们无谓的抗争。
少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只是平静地看着几乎失去理智的曼多拉。
“这是……你的选择。”
她轻声说。
“这是你想要的吗？”
曼多拉猛地愣住了。
那位时间的神明轻轻晃动着怀表，平静地看着她说出的话语在耳畔乍响。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那双眼睛，好像永远都那么平静，永远都那么神秘，没人能看懂。
“一切都会如愿的。”
时间好像静止了。
雨不再落下，静止在空中凝滞。
远处高楼的坍塌也止在了半空中。
只剩下那个宛若神明的少女浮于虚空。
“……为什么？”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无力的轻问。
曼多拉死死盯着少女，明明有了猜测，可不愿相信。
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企盼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齐娜只是看着她，平静地，不掺杂其他情绪地看着她。
“你不是已经猜到答案了吗？”
“仙子有了实体，有了能说会道的能力，有了文明，都是因为人类啊。”
“人类的文明影射到仙境，就像人类的自然映射着仙境的自然一样……”
“当文明走向终焉，你们自然会化作不能交流的元神。”
那双墨色的瞳里似乎是化不开的悲哀。
“所以……明白了吗？一切的起点，毁灭的终点，就是永无止境的孤独。”
紫色的流光环绕着少女，在至暗的天幕下夺目耀眼。
“仙子的最初，就是孤独的。他们不能够与其他生命沟通，不能与同为仙子的对象沟通。”
“直到你们厌恶的存在……人类的出现，才让一切都有了改变。”
“因为文明的出现，你们才有了人类的形体，才有了沟通的能力。”
“而这份文明一旦摧毁，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样子。”
看着曼多拉一片空白的绝望眼神，齐娜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曼多拉没有回答。
“所以，依你所言，就算人类最终会把我们毁了，我们也不能抵抗！？”
冰公主怒问，冰蓝色的瞳中写满悲哀和绝望。
“你用什么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庞尊质疑。
凭什么让他们相信一个人类的一面之词？
齐娜沉默一瞬，紫色的微光凝聚，但下一秒，又砰地消散。
“我们能证明。”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齐娜身侧响起。
两道身影跨越虚空缓缓浮现。
是本应离去的时希和黎灰。
时间的神明低垂着眸，看向地上生灵的眼中带着些许的垂怜。
他们没有像其他阁主那样直接消失，是因为时间法则存在的本身种种复杂的原因，得以暂存。
焯定时间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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