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第一次失态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

ta平静地看着辛灵，语气毫无起伏。

辛灵被这两句简单的话震到了，怔怔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在说什么啊？

什么叫人类世界和ta没有关系？

她看着那双没有映入任何事物的墨瞳，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

这个人……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人类世界的死活。

那双眼里面，没有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

ta仿若过客一般，漠视着这个世界。

“如果你不是来买东西，只是来闲聊的话，那就请吧。”

“我想这里并不欢迎你。”

兰烨漠然道。

ta早就感受到辛灵没有多少购买的欲望了，之所以还请她进来，仅仅只是因为霓而已。

也就是那个ta自认为欠下的人情。

辛灵蹙眉，“你这里是卖什么的？”

她暂时还有未了解的东西想要了解清楚，就这么离去多少有点不甘。

所以她选择顺着那个人的意思继续问下去，她想再留在这里一会儿，至少要弄明白她想知道的东西。

“什么都卖。”

兰烨轻轻挑眉，注意到了辛灵那格外有目的性的神色，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有欲望就是好事，至少能发展成为客人了，客源能扩大，这不美哉？

辛灵捉住了一个漏洞，“既然什么都卖……那曼多拉所购买了的东西的情报呢？你也可以卖吗？”

旗袍女子略讽刺地看着ta，等着ta因为给不出情报或者因为出卖客人情报而违反了自己刚刚说的话而无可奈何，然而结果让她失望了。

兰烨没有半分失态的样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是的哦。”

“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那双像幽深的潭水一般深不可见底的眼睛就这么幽幽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辛灵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仿若早就已经被看光了。

何其可笑，别人压根就没有半点会因为她的一切话语而产生情绪波动的可能，她居然还在无知地试探着。

试探着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那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辛灵定了定慌乱的心神，抿唇问。

她来这一趟，至少要有点实质性的情报。

至于所谓试探，她已经不会再去尝试那么愚蠢的行为了。

她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能看透的。

“代价啊……”

｛询问某位客人具体的购买情况可是要付出那位客人所付出代价的一倍的啊｝

“你付的起吗？”

没有等辛灵开口，ta又继续接下去，

“一颗千年的仙丹，而你，显然没有。”

“你能够付得起的……嗯？”

兰烨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失态的神情，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辛灵因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ta的前半句，就没有注意到那人的失态。

在辛灵再次回神时，那人已经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了。

“你能够付得起的，”

“有两样。”

“第一，你四分之一的空间之力（时间为王，空间为尊，这两者总比镜之力强大，所以四分之一就足以抵上二分之一的镜之力了）。”

辛灵神情波动了一下。

｛空间之力……？先不谈这个代价，这个取走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