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曼多拉：我要购买通往人类世界的方法

曼多拉愣住了，一时竟不清楚兰烨到底是在认真地问她还是在嘲讽她。

良久，她才缓缓憋出一句话，

“你这里是卖什么的？”

她刚刚压根没听清楚兰烨和封银沙聊了什么，只知道封银沙离开这家店时……

——那双本该永远堕入永夜的眼睛，燃起了名为希望的色彩。

见曼多拉变了态度，ta轻笑，一双盛满深沉的黑暗的墨瞳再次掩盖于黑袍之下。

“什么都卖。”

她说。

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依旧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样子。

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ta为之色变。

“什么都卖？”

曼多拉重复了这几个字一遍。

不知为何，眼前人给她一种感觉，一种没有任何事是ta办不到的感觉。

“是的，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代价。”

莫名的，曼多拉打了个冷颤。

但她没有去细想这抹不祥的预感，

“仙子也卖？”

她满是质疑地吐出她的问题。

“是的，只要有足够的筹码，无论仙子，仙丹，甚至于所谓灵犀之力，都能出售。”

“只要有足够的筹码……”

兰烨轻轻重复了这句话一次，像是特意提醒什么一般。

“千年仙丹，乃至灵犀之力？”

曼多拉呼吸有点急促起来，径自忽略了那提醒一般的重复话语。

“是的。”

“但是，你现在更需要的，对你而言性价比更高的，不是这两样吧？”

兰烨第一次对客人说那么多。

要是还是引导不向ta想要的方向发展，那ta也不会再做提醒了。

虽说想帮霓出气要帮曼多拉一把，但……

让ta费尽心思去引诱客人购买某样东西，ta做不到。

那样就不算商人了。

（烨很无情，但也有自己的底线的）

不过曼多拉好歹也是仙境女王，也不是个笨的，一点就醒。

她现在最需要的……

“通往人类世界的钥匙，你也有吗？”

见曼多拉没有偏移自己想要的轨道，兰烨嘴角微勾，“是的。”

“不过对你而言，前往人类世界方法有很多。”

“你可以向我购买的，最贵也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人类世界永远不能向你关闭。”

“第二，购买灵犀之门的钥匙。”

“第三，购买打通人类世界大门的方法，也就是破除辛灵的封印。”

“记住，是方法，不是直接打通。”

“剩下的一些性价比极低的我帮你排除掉了”

“那么，你有选择了吗？”

问完这句，ta就没说什么，静待曼多拉的答案。

意料之中的，曼多拉开口，“第三种。”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她却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三个。

似是心里的好胜心作崇吧，她一定要证明给她姐姐看，她才是对的。

尽管她深知这样的决定过于鲁莽，但她不后悔。

她仅仅想看一下，看一下她姐姐面上的平静被打破的样子。

看到辛灵震惊却又想不通原因的样子。

仅此而已。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那么，筹码……”

“镜之力，你的镜之力的四分一。”

“亦或是，半颗千年的仙丹。”

“你的如意也可以抵。”

“这是目前，你能够付出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