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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智取

(修改之中)

起初楚墨也还只是怀疑罢了,不过在这里见到许秦崖后倒是彻底明白了。她从小在隐鬼沐门长大,楚泽奕本就是一个心眼很多的人,她被楚泽奕‘熏陶’了这么久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犯傻。

燕辞行现在暂居幽州的院子里,应该就是为了等许秦崖吧。

天永又是在搞什么把戏啊。

红色纱幕缓缓从两旁散开,台下的呼声也越来越大。从后幕走上前台的是一位身着淡紫色舞衣的女子。

淡紫色舞衣很显身材,将她的腰身完全的勾勒出来了。青薄面纱半遮面,下半脸朦朦胧胧给人无尽遐想,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倒是勾人的不得了。

“这花魁确实勾人。”楚离浅叹了口气,抿了一口茶‘压压惊’。

那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勾人心魂,她站在台上轻声笑道,那声音不知勾走了多少男人的心。

“奴家蕴稔,今日便献丑了,不知可有公子愿意为奴家和上一曲?”

台下乌泱泱的应答声一片。蕴稔扫视了台下的大片人群,目光又放向二楼雅座扫过了那位蓝衣少年,最终将目光停在了距台上稍微偏远的客桌的一位少年身上。

“不知这位公子可否愿意?”蕴稔看着那位眼眸含笑的少年,发出了邀请。

瞬间,台下的群众也顺着蕴稔的目光看了过去。

少年缓缓起身,“荣幸之至,在下愿为姑娘抚琴。”

“那她这边就先交给你了,我去会会光影殿的许大公子。”楚墨看着站起来的楚离,压低声音交代道。

琴声起,衣裙随优美的舞姿翩然而起。正如因风而飘舞起的紫薇花。蕴稔起舞时的身段倒是更加迷人。

众人痴醉与舞台之上的时候,楚墨也便移步二楼。

相比起大堂的明亮华艳二楼倒是素雅了许多,令人难受的浓厚脂粉气也消散了不少。楚墨没有犹豫径直走向了许秦崖所在的雅座。

“一层大堂太过喧哗,二层又太过雅静,不知在下能否与这位公子同坐。”与其绕来绕去还不如直接表明来意来的方便了当。

许秦崖也将放于舞台上的目光转于了她的身上,文雅的做出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楚墨见后微微颔首以表谢意,随后便对面而坐。

“隐鬼的小姐怎么也会来逛花楼啊,这套男子的装束到还挺适合你的。”许秦崖笑着拆穿了她的伪装,笑容倒是和两年前一样温和。

不过楚墨倒是觉得这份拆穿在意料之中,毕竟之前还是见过面的,他许秦崖既不是傻子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楚墨笑的很甜美,与她现在的装束甚至有些许的突兀,“秦崖哥哥干嘛拆穿我啊,这不就没意思了嘛。”

她倒是和两年前一样,乖巧懂事的小妹妹,不过给许秦崖留下的还有一个印象就是关键时刻不掉链子的沉稳聪慧。

“你一个小姑娘在花楼可不好。”许秦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声音很温和。

楚墨抬手指了指在台上抚琴伴奏的少年,“呐,原本是哥哥想来银玉楼看看漂亮的姑娘,正好我也想出来玩儿,就求他带我一起了。”

小姑娘撒起谎来倒是脸部红心不跳。

“楚离这小子才多大啊,不过倒是和两年前一样不让人省心。”许秦崖单手撑着头,无奈的笑了。似乎是想起了两年前天永放长假,自家父亲将他送到隐鬼沐门修炼和放松,那个夏天的相处让他对楚离的‘疯狂’深有体会。

“秦崖哥哥,现在天永不是还没放假吗,锦毓城离幽州好远呢怎么也来银玉楼了?”楚墨装作一脸疑惑的望着他,“我刚才看到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呢。”

许秦崖眼神稍微变化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哦,没什么就是天永给我们的任务,这次顺便路过幽州,就想着来银玉楼看看有没有机会尝尝远近闻名的青银酿了。”

“不过现在看来是楚离这小子有口福了。”

他在撒谎。

他这话半真半假,看来这次是天永出的任务啊。

楚墨还想在套出点东西来,“秦崖哥哥,我父亲也有意要将我们送入天永,现在第一阶段的训练刚刚结束。”

“天永的入学考试真的很危险,到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其实许秦崖很清楚楚墨的控制天赋,再结合如今封逸行的种种行为,楚叔叔送他们进天永的意图其实与自己父亲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记得秦崖哥哥好像是医修吧,医修进天永的考试或者后来天永给的实践应该与那些不同吧。”现在问的越多,隐藏的的信息就越多。

许秦崖微微摇了摇头,“一视同仁。”

“我听闻上一届天永招生的时候你唯一一位以医修的身份孤身闯入天永内岛的人,一定很困难吧。”楚墨也不清楚这个眼前永远都面带温和笑容的人,背后到底经历了多大的磨难。

一个人,一个修为层面几乎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医修,可以孤身闯入天永内岛。

“小墨,其实医修不你想的那样完全没有攻击能力的,按道理来说在修为层面有十足攻击力的只有剑气和刀锋,但其他项目的人也可以去练剑舞刀,也可以融魂不过是最终发挥的力量没有主修剑气刀锋那样大罢了。”

“况且医修用药不仅救人,有的时候那些医修手中的药恰好可以毒人,有些不同的药材互相反应所制成的现象还可以用于传递信息。”许秦崖在她的眼中看见了担忧,也便忙解释。

楚墨似乎是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眼底也有了一层笑意。

不同的药材互相反应所制成的现象还可以用于传递信息吗?这倒是有点意思。

台上漫长的舞曲也结束了,看来蕴稔姑娘这次接待的正是抚琴的楚离呢,台上那两人倒是笑语盈盈。

“秦崖哥哥?”楚墨见他望着楼下有些走神于是轻唤了一声。

“啊。”许秦崖立马抬眸回神。“小墨有什么事吗?”

楚墨看着他现在的状态大抵也是明白了燕辞行叫他们来取青银酿的目的,给他的好学生的实践考试好好加点难度,顺便帮楚泽奕试试我们。

“秦崖哥哥,看来今天晚上我哥哥是抛下我一人了,他在美人帐里欢声而我只有流落街头了。”楚墨又开始装‘可怜’了。

许秦崖看着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觉得她可爱,“但我待会儿有点事,等我忙完陪你。”

“果然还是秦崖哥哥好。旁边的糕点铺还开着,我在那边等你。”楚墨缓缓站起了身。

许秦崖每次看她的时候,脸上总是有温和的笑容。“好,这个地方女孩子不适合待久了,一会儿我去找你。”

现在也该开始行动了。

客房之内

红帐朱帘,银玉镶嵌。床沿花纹雕工精致,房间内没有大堂的脂粉气息,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

“方才公子的琴声似流水一般悠扬,公子对琴的专业应该很深吧。奴家在银玉楼起舞三年,有许多公子为奴家伴过乐,选择的抚琴也不在少数,不过琴技能抵过公子的屈指可数。”紫衣美人服侍楚离坐于坐榻之上。

楚离坐的很僵硬,笑的很尴尬。

其实楚离很想问她,是见着每一个人都会这样说吗。

孟洝抚琴倒是很好,整个幽州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与她媲美,他不过小时候跟母亲学着抚过几曲琴,他对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是这样问出口不是很礼貌,于是尴尬的笑笑着回应她。

“在下琴技哪有姑娘说的那样好,是姑娘谬赞了。”

蕴稔走到梳妆台边的柜子旁,将一柄看着十分漂亮的古琴拿到了楚离面前的矮桌上,面对着楚离缓缓坐下。

“方才听了公子的琴声,现在奴家也为公子献上一曲。”

“洗耳以倾听。”

蕴稔的琴技不知道比楚离高出了多少个档次。这倒是真正的流水之音。

不过可惜了,楚离倒是非常想认真听,但是他的思维不允许,他还是头一次和除了母亲和妹妹以外的女人独自共处一室。

这个花魁漂亮是漂亮,不过楚离也没有春心萌动的感觉。虽然说房间中的紫檀香味比外面脂粉的俗气让他舒服太多了,但他现在只觉得尴尬,无比的尴尬。

对于楚离而言漫长的琴声总算结束了,尽管没怎么听进去他依然拍手乱夸。

蕴稔抚完琴后,标志性的勾唇一笑。“多谢公子的倾听,不知怎么的奴家觉得公子的兴致好像不是很高啊。”

“奴家舞也舞过了,弹也弹过了。这样吧奴家为公子斟酒。”蕴稔心里也许无语极了吧,其他人见他都是兴奋的不得了,这个小公子倒好,虽然脸上表现的很开心,但眼中她可感觉不到他的兴奋。

听到斟酒,楚离倒是立马来了精神,终于进入正题了。“能尝上一杯姑娘亲手斟的酒,在下荣幸之至。”

蕴稔也便移步到他的身旁,美人的纤纤玉手从他的袖边轻轻拂过,抚上精致的酒壶将其轻轻抬起,在楚离面前的小酒杯中将其斟满。

这个时候蕴稔的脸和身体,距离楚离真的很近,楚离一台眸就正对上了她的那张如碧玉般洁白无瑕的面容。

蕴稔见楚离抬眸看着自己,于是轻声到:“公子不为奴家摘下面纱吗?”

“哦,是在下怠慢了。”楚离闻言之后立马扶起了自己的宽袖,伸手将系在她耳后的面纱带子给解开。

解开面纱之后,蕴稔的整张面容都露了出来,美的更加动人。在这一时间他们俩靠的更近了一些,蕴稔看到了什么内心暗暗发笑。

“小公子的耳朵怎么红了?”将手扶上了楚离的脸颊,轻轻抚摸。

楚离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抬手拿起了桌上斟好的酒,一饮而尽。

楚离的表情她当然看在眼里,之后便识趣的拿开了手,端起酒壶将一饮而尽的杯中又添满了酒。

不过这次楚离倒是没再一饮而下,“听闻青银酿只能从姑娘手中买下,不知买一坛青银酿需要多少银两?”

蕴稔浅笑,“哦,看来是我的吸引力没有青银酿大了。青银酿对于公子而言价钱不贵,结账是葶妈妈的事,招待好公子才是我的事。”

楚离轻声嗤笑,“可我要的不是普通的青银酿。”

“蕴稔来银玉楼三年了,这里的每一坛青银酿都是精心酿制的,都不是普通的酒。”蕴稔不懂他在嗤笑什么。

“蕴稔小姐,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何必再装?”楚离的话说的很坚定。

他哪里来的底气啊?

楚墨就是他最大的底气,楚墨有很强的推断能力,从小到大的相处让他们默契无比,而楚离十分相信她的推断。

刚才在楚墨从二层下楼穿过到大堂,‘不小心’轻轻碰到了楚离的侧肩时右手挨了一下他的左手,用控制术传了点东西让楚离知道了些事情。

顺便将目光扫过了许秦崖,楚离也可以顺势看过去。刚才楚离饮酒的时候也便解读了控制术传来的东西。

“蕴稔不知公子在说些什么,如果公子着实不愿让蕴稔伺候,那蕴稔便就送客了。”蕴稔闻言后便起身了。

楚离摇头,“稔闻充素蕴,蕴稔。姑娘真名是什么,方便告知吗?”

“蕴稔不知公子所言,是要我送客吗?”

楚离将食指放于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银玉楼是整个幽州最大的花楼,消息应该很流通吧。”

“看来公子是想打听消息了。”蕴稔听后莞尔一笑。“公子想听哪方面。”

蕴稔缓缓坐下,轻轻搂着楚离的肩膀。

“天永。”

“蕴稔略有耳闻。” 朗月清风,浓烟暗巷,万里行云皆肆意。

红纱映月映冬寒。

“姑娘来银玉楼应有三年了吧。”楚离幽幽的问话。

美人神色有些沉重,朱唇轻起又闭上,仿佛有无尽说不出口的哀愁,最后微微颔首。“世事如此,迫不得已,不过还好有一副皮囊。”

楚离眼底有一瞬间闪过了漫不经心的笑意,“蕴稔姑娘的背后是什么在支撑啊?”

“公子可是在辱我?”蕴稔有意将那话的含意理解成了折辱的意思。

不过楚离并没管她的想法,继续说道:“是天永吧。”

这一次蕴稔的眼中倒是来了兴致,也没有再推说些什么,搭在楚离肩上的手也撤了下来轻扶着自己的头。

“来银玉楼应有三年应该知道了很多消息吧,我可以帮你传回天永,我也正好可以通过这次燕辞行老师的实践考试。”

蕴稔将双眼闭上了,细心聆听着。“不是所有报燕老师名号实践的人都是天永的学者。”

“那么谢韫纫小姐想让我如何自证身份。”

谢韫纫吗?倒是有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还真的有些怀念。

闻言后美人开眼轻咧红唇笑,“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看来公子今天是有备而来啊,打听的挺清楚的。”

“不知学姐能否帮我一把完成这次的考试。”楚离歪了歪头。

“嘘!隔墙有耳。”谢韫纫将白皙的手指放于红唇之前,“我承认我的身份,不过你的身份我倒是有些怀疑。算盘打的还不错,刚才有个小姑娘在楼下碰到你的时候,就传了点信息给你吧。”

“我是三年前离开了天永,而这一次参加考试的人,恰好是三年前我刚走之后进入天永。所以你们知道我没见过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对吧?”

楚离微眯双眼,果然不好对付。“那姑娘算是承认了?”

谢韫纫坐直了身体,直勾勾的盯着他,现在已经没有当时在台上的妩媚动人,现在的她是一个严谨的乱抠细节的怪物。

“没猜错的话,天永来的人应该是刚刚那个小姑娘交谈的那一个吧,小姑娘下楼时给你的手上藏了东西,刚才你就是趁着饮酒的时候解开了控制术里的信息。”

楚离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压压惊。“谢小姐何必步步紧闭呢?你这样一直都将信息传出去,还不如你我合作一把。”

“可是我对合作不感兴趣,我倒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推断出来我是天永的人?”

楚离摇摇头,“师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值得相信。”

楚离微微一笑,“那就由不得你了。”

“怎么。小公子想打一架吗?”

“太粗鲁。”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从刚才与许秦崖的谈话中楚墨知道了很多,不同的药材互相反应所制成的现象还可以用于传递信息,而内岛的学生和老师,本该好好呆在天永修炼学习的人不远千里的同时出现幽州。燕辞行要的青银酿只在花魁手中卖出,再加上许秦崖说的那些话。足以证明两件事青银酿里有‘东西’,花魁有‘问题’。

天永的伪装技术一直很好,直接将谢韫纫的背景的一干二净。于大众而言没有天永谢韫纫,只有三年前因为家贫穷被父亲卖到银玉楼的蕴稔姑娘。

至于名字嘛,燕辞行的案桌旁不是摆着的嘛,还未收起来的折子——眼睛好一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谢韫纫’。

稍微联想一下不就出来了吗?

“不过看来今天你们天永那位学者是没法通过考试了。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酒在哪里吧。”楚离的话说的很莫名其妙。

谢韫纫倒是没有在意太多,“你们不知道,可他不一定。天永三年可不是白呆的。”

“我觉得谢小姐可能是低估我们了。”

这个时候,银玉楼下后院里传来了一阵狐鸣,谢韫纫房间离后院很近,再加上气氛很安静,很容易听得见。

谢韫纫已经发觉了不对,不过已经晚了。她正想起身去开窗的时候,有一柄飞刀破窗而入,飞刀上有一缕纸条。

‘谢小姐舞姿曼妙,青银酿我就先拿走给燕前辈了。恕罪。’

谢韫纫读完之后,将手半握紧了起来。这两个人比她想的更加精明,配合的可真是默契。眼前这个小子完全就是为了拖住她,让她没有机会开窗去看后院。天永那学者的手脚还真是慢了。

“抱歉啊,谢小姐。你高估了天永的学者。”楚离非常正式的行了一个礼表示歉意。

谢韫纫微微一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慢了。”

随后谢韫纫翻过了标签纸的另一面。‘我挡了他的一些视线,他没有完全的接收到正确的位置’

其实最开始谢韫纫不知道谁是天永派来的应试者,所以面对着交谈是不可能的。本来与天永的老师说好了的,依靠舞姿来传递有信息的青银酿所在的位置。

“好的很。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谢韫纫轻轻拍了一下桌子。

“清越暗码。可能你也没想到,但关于清越暗码的那本古籍我妹妹看过。”

谢韫纫还是有疑惑,“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有选你怎么办。”

“没有什么影响,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拖住你。你选我与不选我,不过是多几分钟与那位天永学者周旋罢了。”

谢韫纫笑了笑,“希望将来有机会在天永看到你们,我对你们很感兴趣。”

“对了,钱。”楚离突然想到买账这件事,于是将腰间装了银子的钱袋放于桌前。

严肃的对峙气氛过去,尴尬的气氛又回来了。楚离这个时候总不可能离开银玉楼了吧,这么说的话他要在这里待一晚上。

“谢小姐,有一个严肃的问题。这个时间了我好像今晚只有待在银玉楼了。”楚离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尖。

谢韫纫微微一笑。

“那今晚我在房间的角落里休息就行。”楚离起身移步到离床榻最远的一个角落。“还有我是隐鬼沐门楚离。”

谢韫纫只是觉得好笑,刚才那么严肃认真的人,现在看来不是一个纯情小男孩儿嘛。于是顺手拿了一套不薄的被子扔给了他。

“现在这个时节差不多初冬了,夜里很冷,别着凉了。”

楚离接住被子简单的理了一下,将自己裹成粽子,然后就在角落打坐。

至于另一边,小墨在院子的柏树下里挖出了谢韫纫藏得青银酿后就翻墙离开了银玉楼,幸好从后院翻出去的那条路人不多,不然她还没法离开呢。

之后她索性就将青银酿藏放于客栈的床铺下,她盯着酒看了一会,其实她真的很好奇这样一坛酒到底可以隐藏什么消息,怎么做到将信息藏在酒里的。

不过这个东西可不能乱动,于是她就盯着酒坛子看了一会。

对了,还与秦崖哥哥有约呢,差一点就忘了。不过这一次许秦崖是完不成实践考试了,燕辞行也真够有意思的,居然让自己和楚离去干扰秦崖哥哥。

他燕辞行心也真够大的,就不怕我们没想到那方面去,真的给他带一坛普通的青银酿回来吗。

正值初冬,天色暗的很,不过幽州银玉楼这一街道还是灯火通明,路上还是有许多的人。

楚墨也没去银玉楼对面的铺子坐下了,按时间算许秦崖应该也快无获而出了。于是楚墨就站立于银玉楼正门旁边。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浅蓝色的宽衣的少年便从正门出来了,看表情的确有些失望的感觉,楚墨在内心默默念了一句‘对不起了,等在燕前辈府上碰到再当面道歉吧。’

“秦崖哥哥!”楚墨见他出来后便招手呼喊他。

见到她的时候许秦崖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快步向她走去,“怎么一直在门口站着啊,初冬了冷不冷啊?”

“我之前在对面的铺子坐着,但是他们刚才准备打烊,我就出来站了一小会。今天穿的又不薄不冷的。”

楚墨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个乖乖的小姑娘,微笑起来可可爱爱的。许秦崖没有妹妹,所以每次看着楚墨的时候都仿佛有了一个自家的妹妹。

“小墨我陪你到处逛逛吧。”许秦崖示意她走吧。

“嗯,秦崖哥哥刚才在银玉楼干什么了啊,我等了好一会呢。”楚墨只是正常想聊天开个话匣子而已,这次没有套路了。

许秦崖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天永的一点事罢了,以后你进了天永就会明白了。”

“这么神秘啊,那我得好好努力了。”楚墨缓缓跑向前方一个卖面具的小铺,面具各式各样的,纹路都还很精致。

楚墨轻拿起一个半脸的面具遮在自己的上办脸,回头看着许秦崖。

“公子这面具很好看的,纹路都很精致,价钱也都不贵。买一个吧。”店家随声推荐介绍着自己的商品。

许秦崖仔细看了下遮着半脸面具的楚墨,“好看。”

然后取出怀中钱中的碎银子给了店家,“买下来吧,给我也拿一个一样的吧。”

“好嘞公子,多谢公子。”店家笑着收下银子,给许秦崖也取下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具。

楚墨歪头笑着看着他,“秦崖哥哥,说起来在幽州我才是东道主,却让你请客付款像什么话啊。”

“说的这样生疏干什么,一副面具而已,有什么东道主不东道主的说法。”

“那就谢谢秦崖哥哥了。”楚墨装模作样的正经了一下,“今天上午我和哥哥去了整个幽州最好的糕点铺,不过我觉得还是两年前秦崖哥哥带来的更和我胃口一些。”

许秦崖看着她的样子笑出了声,“好,等下次回漓城我一定买些给你带到幽州。”

“秦崖哥哥果然最好了。”

“那楚离那小子呢?”许秦崖故意找了个话题问她,“小墨觉得秦崖哥哥和楚离哥哥哪个更好一些呢?”

楚墨瘪瘪嘴,“他现在和蕴稔姑娘可好着呢,今晚哪有时间来管我啊。”

蓝衣少年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走吧,抓紧时间走走。再晚点灯火熄灭了,我就得送你回客栈了。”

繁星伴冷月,微风扶落叶;灯火映冬寒,枯树随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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