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月光像被揉碎的银沙，顺着防盗网的缝隙漏进来，在王默脚边织出一片碎钻似的光斑。
她背抵着冰凉的玻璃，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身后那道灼热的呼吸，比夏夜的风更烫。
“默。”
水清璃的声音裹着砂纸般的哑，像是从喉间碾出来的。他的手掌贴在她腰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蓝发垂落时扫过她后颈，带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王默不敢回头。
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像团火，烧得她后颈的皮肤泛起薄红。
昨夜他等了七天，今夜又在她失约后寻来，这样的占有欲，她早该料到。
可当他吻上来的时候，她还是软了腰。
那是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舌尖撬开她唇齿时带着狠劲，却又在纠缠间泄了底——他吻得急切，像是要把七天缺失的温度全补回来，唇瓣擦过她嘴角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轻、轻点……”她攥住他胸前的衣料，声音闷在他怀里。
水清璃的动作顿了顿。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乱了一瞬，接着更紧地箍住她，尾巴从她腿间钻出来，尾尖的粉色爱心蹭过她小腿，痒得她缩了缩脚。
“你总这样。”他的鼻尖蹭过她耳垂，声音里带着委屈，“说好三天，偏要七天。”
王默心尖一疼。她想起这七天里，他在坍塌的古堡里等得焦躁，想起他化作水渍潜进宿舍时眼底的慌乱——原来他不是无所谓，只是把不安都藏在了冷脸底下。
“对不起……”她仰头，撞进他湖绿色的眼眸，“我下次不敢了。”
水清璃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低头，吻得更凶，舌尖舔过她唇角的湿润，像是要把这句“不敢”刻进她骨头里。王默被吻得腿软，扶着他胳膊的手滑下去，指尖碰到他掌心的契约印记，烫得缩了缩。
“契约里写着……”他突然低笑，气息喷在她锁骨，“说好生死不离。”
王默这才注意到，他原本尖长的精灵耳又冒了出来，边缘泛着淡粉，像沾了晨露的花瓣。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碰了碰那片柔软。
水清璃浑身一震，喉间溢出低吟。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别碰……”
可他的尾巴却缠得更紧，尾尖的心形蹭过她手腕，像在撒娇。王默望着他泛红的眼尾，忽然想起今早他蜷在卫生间里等她的模样——原来这个被封印千年的魅魔，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水清璃……”她轻声唤他，“我明天就去看你。”
他的动作顿住。
月光下，王默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惊喜，像春雪初融。他低头，吻她的眼尾，轻得像片羽毛：“真的？”
“嗯。”她点头，手指绞着他胸前的衣料，“周末回家，我带妈妈做的桂花糕给你。”
水清璃的耳尖更红了。
他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放在阳台的护栏上。王默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脖子，却见他低头，吻顺着她脖颈一路往下，在锁骨处流连。
“默……”他的声音哑得不成调，“我想你。”
王默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热度透过薄衫渗进来，像团火。可楼下传来室友的笑声，她慌忙推他：“有人……”
水清璃的动作顿住。他抬头，湖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警惕，扫向楼下的路灯。确认无人后，他又低头，吻她耳垂：“那明天。”
王默点头，却见他忽然低笑，尾巴尖的心形蹭过她大腿：“现在……也不行？”
“水清璃！”她急得脸通红，“会被发现的！”
他却不依不饶，手指勾住她睡裤的边缘，轻轻往下滑。王默浑身发抖，抓住他手腕：“别……”
“怕什么？”他的吻落在她锁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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