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猜想

韩姒在香水房仔细看了看几个师傅的制作，满意的点点头。不得不说外祖母真的对娘亲很好，江州童家的管教也不错。韩姒对着几位师傅说道，这个月多发一倍价钱，毕竟这些人能够守着方子，没有被别的铺子威逼利诱离开，真的很忠心了，韩姒在众人高兴的情绪下出去了。

“李叔啊，不知道我二表哥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李管家摇头，“大小姐，奴才最近没有收到信，不过老奴觉得应该在回来的途中了吧。”韩姒蹙眉，上次外祖母来消息说霍神医在边疆的大军里，应该不好请回来吧。母亲虽然痴傻症状没有以前那么严重，可还是像个孩童，若是真的恢复回来了，发现自己不是原身怎么办，可还是殷殷期待妈妈是那个妈妈。

韩姒又查了下账本，没过多久就回去了。

韩侍郎府，刚刚下马车，韩姒就让张婆子把童武喊来，自己有事情交代。最近童武是带着那些童家侍卫一起在训练当初母亲的陪嫁铺子里面的人，韩姒把那些人中的女子最后还是放在了自己院子里让张婆子先带着，或者去自己最新开的童氏胭脂店的分店当管事娘子或制作精油和香水等等。

童武没一会儿就来了，“属下参见大小姐。”

“嗯，童武，你不用多礼。我想问一下现在咱们那些人还有谁武功很不错。”“回大小姐，有童一和童三以及童四。”韩姒抽抽嘴角，其实每次听到这几个名字她都很无奈，怎么那么······通俗易懂啊。

韩姒说道，“现在，谁有空？我有一个事情需要两个人帮忙。”童武抱拳，“大小姐，童三最近以及教授完了小姐的那些陪嫁下人。我也没什么大事，也可以帮大小姐的忙。”韩姒看了一眼童武，童武没有说话，这些天的训练让他变得更加稳重，韩姒便说道，“我想让你和童三去童氏胭脂房，李管家那个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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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染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等着韩城回来，却先等来了韩姒到家了。听到翠儿的话，韩染没有睁眼，翠儿看自家小姐没有生气，就松了一口气。韩染的手指微微泛白，强忍怒意，她要忍，毕竟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也没有以前那般疼爱自己了，自己不能给唯一的亲哥哥惹麻烦。

“大少爷。”门口传来问安的声音。韩染扭头，让其他人全部出去，没有她的允许不准进来，韩城疑惑，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韩染吩咐。

“哥哥，我前两日昏睡时，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韩城毫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的示意韩染继续说。韩染见此，不由得加大声音，“哥哥，嫡母是借住我们韩侍郎府的，祖母还让嫡母帮父亲解决了贪污的问题。”韩城脸色微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染走进韩城，压低声音道，“祖母把我关入那个小佛堂，回来后我便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了，你还记得我小时有一次高烧了一周吗？”韩城点头，“没错，你那时大夫说你差点救不回来了，姨娘····整日哭。”二人想起薛姨娘就沉默了一瞬。

韩染打起精神来，“我在梦里躲在嫡母房外听母亲弹琴，后来祖母慌张的进来了，就求嫡母救救父亲，说父亲不是故意贪污的，嫡母摇头不同意，还说，还说，她只是借住在这里，然后······”韩染停顿了一下，回想后面说了什么。

韩城神色震惊，什么叫借住？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韩染又继续断断续续的说，“祖母对嫡母说你是我儿的妻子，他有难，你要怎么样。然后我就被一个嬷嬷抓起来了，祖母看着我想杀了我，问我听到了什么，我被吓醒了。”

韩城扯着韩染，与她对视，“你说的是真的吗？”韩染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哥哥，应该是真的，我是忽然想起来的。”韩城松开韩染，左右走了又走，仔细回忆曾经。那时嫡母还没有患有痴傻症，与父亲的感情，好像···父亲，对！父亲很尊敬嫡母。又想到了之前祖母回来，直到现在看着嫡母总是惋惜的。

嫡母童氏，不就是江州知府家的嫡出姑娘而已啊。为什么？为什么能够让父亲洗脱贪污的罪名，还有，嫡母为什么疯？借住······难道嫡母和父亲···不是夫妻？！韩城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吓到了。

不会的，毕竟嫡母现在还在华苑好好的，而自己的嫡姐也是自己那么多年的嫡姐，若韩姒不是父亲的孩子，那父亲怎么会养她那么久。韩城勉强安慰住自己，却听韩染低声说，“哥哥，我早就发现了韩姒一点都不在意父亲，而且哥哥你都没有发现吗，韩姒和父亲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说罢，有些兴奋，“韩姒不会是母亲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野种吧？”韩城摇头，“不会，毕竟父亲虽然有些厌恶韩姒，可还是很包容她的。”韩染不赞同，“说不定父亲也不知道韩姒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呢。”“哥哥我们应该······”

韩城打断了韩染的话，“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再说都是一个梦而已。”韩城只是一想到和韩姒对上的每一次都没有啥好处，便不想让韩染与她对上。“你应该还好准备去沐岚书院。”

韩染有些生气，“说起这个，哥哥你为什么给韩姒那个JIAN人一个名额，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再说了娘她死说不定就是她让丁姨娘去的呢。”韩城没有说话，这沐岚书院，可不好待啊。

两人没有聊多久，韩城就离开了。韩染一个人越想越生气，总不能便宜了韩姒，说不定她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可惜嫡母现在傻了。不过自己以后去沐岚书院早晚揭开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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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姒正在洗漱，添香小声的问道，“小姐，您让童武带着人去咱们胭脂店，是因为有······”韩姒笑着说，“我今日发现那个伙计可是有些不对劲，不过倒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让童武他们盯几天看看到底是谁的人。”

添香明白，但有些担忧 ，“小姐，你说的可是咱们去香水房看到的，李管家说的谁的外甥？可是会不会有些危险啊？”红袖也追着说，“为什么不直接抓着报官啊？”添香无奈的看了一眼红袖，“小姐刚刚都说了是想知道那伙计是谁的人？不能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