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贯早起的於医生破天荒地,起晚了。
兴许是昨晚窗帘没拉好,阳光被窗棱切割成几块,倾洒在床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他揉了揉眉心,看向身边。
戚渊大概刚走不久,床单上还有他的余温。
於休懒恹恹地收回目光,撑着坐起来,手指碰到了他的手机。
摁了一下开机键,锁屏显示现在已经7:15了。
今天是元宵,他请休的年假还没放完,不用早起。
思绪被开门声打断。
戚渊从门外跨进房间,头发湿漉漉的,正往下滴着水。
对上於休的目光,他愣了一下:“醒了?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於休理了理额发,身体往后倾了倾:“不了,睡不着。”
“你去晨跑了?”他又问。
“嗯。”
戚渊垂下眼睑,用毛巾擦着汗,随口问道:“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於休心情不错,下床挑了身衣服,走进浴室时顿了顿脚步:“都可以。”
等他换好衣服,戚渊一身清爽地冲他晃了晃车钥匙。
於休经过他身边时用指尖勾过钥匙,往自己兜里一揣,头也不回。
“走路去,我想吃周姨家的小笼包。”*
——
千澜周姨,大名周鹿杳。之后会写到她,咻咻小时候的保姆,那时候她们一家经济负担较重。
——
周鹿杳开的店在这栋别墅的西北方向,走路过去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初春还是冷,风仿佛无孔不入,路边的行人纷纷裹紧了衣服,生怕被冻到。
即使於休和戚渊算是早到,周鹿杳的店依旧人满为患。
忙得热火朝天的周姨瞥见了於休,笑着招呼道:“小於!又来吃小笼包啊?”
於休点头,环视四周没找到一个空位,于是就靠在店门口等着。
“周记小笼包”颇负盛名,人多是常事了,不过好在劳动力也不少。
大概二十分钟后,周鹿杳用围裙擦了擦手,眼角的皱纹为她的气质添了几分平和。
她问:“老样子?”
於休侧过脸问道:“你想吃什么?”
千澜啊……更不完了。
千澜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