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捡了一个小正太

　　次日，余昭昭难得起的有些晚了，洗漱完后才吃起来了早饭。

　　“母亲昨夜没有睡好？”赵辉小心翼翼的关怀着老母亲。

　　余昭昭呆呆的点了点头“不过做了一个美梦。”

　　一旁干饭的赵芸和赵兰睁着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余昭昭，好奇的问“奶奶在梦里又梦到了什么啊？”

　　“嗯……”余昭昭眯了眯眼睛回想着“一大片软绵绵的草原上有一个很漂亮的房子，院子里有一棵蓝花楹，院外有一条河，很美。”

　　“什么是蓝花楹？”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是容易勾起来，余昭昭嚼着菜，有点麻了。

　　“开着蓝色的花，每一朵盛开的花就像一个小小的张满了的白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赵梓文回着自己大侄女的问题。

　　“嗯……芸芸想不出来，听二叔叔讲的会觉得那肯定很好看。二叔叔懂得好的哇！”赵芸扬着笑脸向赵梓文说着。

　　赵梓文看着赵芸笑的很开心，感染力也是很强“明日吧，叔叔画下来送与你，你就知道了长什么样子了。”

　　“好哎好哎！”赵兰见气氛很好也跟着喊。

　　赵辉倒是转头看着赵梓文说着“二弟你的学业比较重要，画儿就算了，反正过段时间他们便忘了。”

　　“不妨事，学业对我来说很有把握。平时在私塾也会作画放松。”赵梓文喝着粥继而说着“既然答应了就得落实，万不可这般敷衍孩子。不然，他们长大了也会成为不守信的人。”

　　余昭昭对赵梓文的印象真的是也越来越改观了。

　　不是说好的坏人呢，怎么感觉不用掰，他都是正直的。

　　“梓文，你今日不去书院了吗？”余昭昭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赵梓文已经在家呆有三日了。

　　“母亲，几位院主和夫子去了京都参加长公主办的斗诗会了，来来回回要很长时间，所以一个月我呆在家里自行学习。”

　　“哦，这样啊。”余昭昭不是很懂，但是理解。估计就像现代的技能大比拼差不多吧。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秉持着这种观点挎着小篮子来到院子后的菜园子，看了看。

　　反正屋里还有些菜，不用摘了。转头炒着小路爬山去了，她要去在挖点番豆。

　　结果这才在山脚下，就看见大石头后面好像有个人。

　　啧，这姿势，四仰八叉的，青色衣服上沾着泥和树叶子。

　　这睡姿还真够豪迈的。

　　“救……救命……”气若游丝的声音钻入余昭昭的耳朵里，不容多想，忙上跑上去一看。

　　好家伙，只见长算得上很可爱的小子，口吐鲜血，惨白的脸上还有些许擦伤，额头应该是撞的，胳膊和腰腹还有些刀伤。

　　“母亲！”听到自己的小尾巴不知道啥时候也跟着来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看见晕过去的少年郎便催促着赵梓文到“你把他抱回去，我去找村上的李大夫。可千万不能死人了。”

　　赵梓文一听就点头应着，抱起了青衣少年。余昭昭也是刻不容缓的去找大夫了。

　　“嗯，腹部的伤还是比较重的，索性也没有伤到什么要害。不过腿伤也有，俗话说筋动骨一百天呢，只能好好养着了。”

　　“成，给，李大夫这是您的诊金。”听到说没什么大问题，余昭昭就赶忙把准备好的银子递给了领大夫。

　　谁知李大夫却推辞“不可，老夫这次不收诊金。”

　　“这是何故？”余昭昭有点懵逼了。

　　李大夫这才慢悠悠的笑着回应“得感谢昨个余老夫人的善行啊，救了老夫那个独生子二柱啊。”

　　余昭昭懵逼了，那也不算什么救的，只能说运气好。不过，像李大夫这样有文化懂医术的老头为什么给儿子起这个名字。

　　余昭昭再一次递给李大夫“那权当买几副药的钱了。”

　　这次李大夫倒也没有拒绝，依旧笑呵呵的说“稍后便把药让二柱送来，老夫先走了。”

　　“成，李大夫路上慢些走。”

　　送走了李大夫，余昭昭去了赵梓文的房内，看着躺在床上的小正太状态好了些就转头看着正在书桌前看书的赵梓文“梓文，看来这几天要麻烦你照顾那小孩了。你没有问题吧？”

　　“没事，娘放心。这孩子我会照料好的。”

　　余昭昭看着故作深沉的赵梓文不经打趣到“我喊孩子是因为我年长他的多，你喊弟弟还差不多。”而后又不禁感叹“害，没想到还有长大的梓文要照顾人了。”

　　赵梓文也只是微微一笑“不碍事的。”

　　“奶奶，我看到莴苣了……”赵芸从屋外探出头向余昭昭说着。

　　听到这，余昭昭还有点小激动“是吗？，在哪里啊。”

　　“门外姐姐的篮子里。”

　　余昭昭有点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去了门口。

　　是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柳丫头，余昭昭略惊“柳丫头找我什么事？”

　　柳丫头没有吱声，先是把装有墨条的匣子递给余昭昭，而后又将地上装有几根粗壮而又水灵灵的莴苣的篮子递了过去“很好吃的，这个千金菜的粗根可以削皮切片烧菜吃。对身怀六甲的夫人也好。”

　　“谢谢哈，进来喝口水吧 ”余昭昭让开身子邀请柳丫头进去。

　　柳丫头摇了摇头，表情淡淡的“不了，家里还有事儿。婶子把菜篮子腾一下，我要回去了。 ”

　　余昭昭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回厨房去把菜腾好，给柳丫头篮子里又放了五颗鸡蛋。

　　“拿着吧。”余昭昭见柳丫头有些迟疑“我也挺喜欢吃千金菜的，就当谢礼吧。”

　　柳丫头听了，咬着唇想要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来，接过篮子就走了。余昭昭看着这个少龄女娃娃的背影不经感叹，年轻真好。

　　“奶奶，那个莴苣真的很好吃吗？”看着余昭昭在笑着莴苣的皮，疑惑的问着。

　　“好吃啊。”听到余昭昭这个回答，小团子脸一下煞白，蹬蹬的跑去找娘去了。

　　余昭昭不明所以，这孩子咋了？

　　这时候赵辉背着一背箩的红薯回到了厨房门口，洗着手。余昭昭见了搭话问“地里忙完了吧？”

　　“嗯，就只剩下房背后的菜园边的半亩花生没收了。”

　　“行，先放那，不着急。”削完莴苣皮，余昭昭开始切菜，打算半刻后做饭吃。

　　“对了娘，二柱刚来送了好几副药，是二弟受伤了吗？”赵辉有点紧张的问着。

　　余昭昭正要回答呢，赵梓文端着茶水不知道何时也来了“没有，不是我，娘刚在后山捡了一个受重伤的娃娃”

　　“哦，行，我还以为你受伤了。”赵辉松了一口气，用布刚擦完手，赵梓文就端着茶水递给了他。

　　赵辉略有惊喜，憨笑接过。

　　这厢，赵芸顶着红肿的眼睛略带怀疑的问着自己的母亲“莴苣真的没有成精嘛？娘吃了，生出来的弟弟不会抓走嘛？”

　　白氏温柔的摸着赵芸的头“自然如此，如果有的话，天下岂会太平。”

　　赵芸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算是安心了下来。

　　“对了，兰兰哪去了？”白氏突然想到了什么。

　　“刚好像看见去二叔叔房里去了。”赵芸想了想回应着。

　　白氏邹着眉头“快些把她叫回来，莫要再让她在二叔叔房里闯祸。”

　　见到母亲如此严肃，小丫头连忙应着风风火火的去找赵兰。

　　站在厨房外的赵梓文见小丫头风风火火的直冲自己厢房，略有疑惑，倒也没说什么动身跟了上去。

　　屋里的赵兰踩着凳子站在书桌前，费力的拿着茶壶往杯里倒水。

　　“兰兰！你在干啥”赵芸的突然出现惊的赵兰松了手，茶壶落地砸了个稀碎，桌上粘上了一点水泽。

　　闻见动静赵梓文快步走到了赵芸身后，看着赵兰脚下的碎渣。两个小娃娃忐忑的不行。

　　“二叔叔，兰兰不是故意的，她被我声音惊吓到了才会打碎……”赵芸着急的解释，眼眶微酸。赵兰也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所措。

　　赵梓文略有无奈，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了，宽慰到“无碍，你看看她可有受伤？”

　　赵兰连忙进屋把妹妹抱开去一旁查看，赵梓文则是拿着高粱扫把和撮箕把四分五裂的残局拾掇了。

　　“可是口渴了？”赵梓文问着站在一旁呆呆的赵兰。

　　“不是，是那个哥哥……”赵兰指了指床上躺的人。

　　赵梓文这才注意到床上的人虚弱的梦呓着。

　　“去院里玩吧，这里二叔叔照顾。”赵梓文打发走两孩子。

　　自己就去客厅里提着茶壶到了杯水作罢，来到躺在床上的少年跟前小心翼翼扶起来喂着茶水。

　　干涸的唇得到水的滋润，浇灭了喉咙的焦灼。小少年悠然转醒，眼下就看见拿着水杯喂着自己水的那只手，长得极美纤细修长。

　　他头是靠在那人的怀中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兰草清香。

　　“还渴嘛？”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

　　少年张了张嘴“不用……了。”

　　赵梓文听了就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继而小心的将这个少年拖放在床上。

　　这次小少年把赵梓文的样貌看了个清楚。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的脸俊美异常。还有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丹凤眼，充满了柔和，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噙着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你伤势太重还得多加休息，晚上有事叫我，我就在耳房。”赵梓文给这个小少年掖着被子交代着。（小型的四合院多为“三正两耳”，中型四合院为“三正四耳”。）

　　小少年呆呆的看着他“谢谢你救了我，康复后定会答谢。我姓戚名尚文。你呢？”

　　赵梓文一顿“赵梓文，你且先好好休息。”

　　言尽，赵梓文转身去了书桌前，用水盂滴了几滴水在砚台上，而后食指要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以垂直推拉前后着研磨。

　　躺在床上的戚尚文歪着头看着赵梓文侧身研磨后提笔在写写画画着什么，眼皮不由的打着架，终于又合上了。

　　赵梓文感觉到那到视线终于不在自己身上了，才自在的继续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