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明笑笑晚上回家斟酌了一番才给路易打了电话，不同于上次，这次他很快就接了，快到明笑笑以为他是守在手机旁边的。

明笑笑还在发怔，那边的路易已经先出声“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把明笑笑拉回现实“喂，路易。”

“嗯。”

“你…过年回家吗？”

路易握着手机没回应，他脑袋里突然出现那天笑笑跟他说的“再也不要看见他了”他觉得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了一样，喘不过气。

“小易？”

“嗯”他平复了他的情绪，久久才出声。

路易还在想那天的事“路远会伤害你。”

他说的很突兀，明笑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会拿你威胁我，我怕他真的伤害你。”

明笑笑似乎明白他是在解释他那么做的原因，她有些不能理解，特别那些富家子弟都需要做到这个份上吗？还是说做坏事可以是解释一切做的不好事的原因，而保护她却偏偏不能。她深吸了一口气，尝试说服自己。

“而且，我不能…”路易又接了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他害怕笑笑会不再愿意理他。

明笑笑似乎也想到他想说什么，她巴不得逃避掉这个问题。她很识趣的没有问下去。

“那你过年回家吗？”明笑笑还是想起来大壮和小壮还有乔梓在一起吃饭时的样子。

路易明白明笑笑只是暂时不追究这些问题，可只要是明笑笑，他就没办法拒绝。尽管她真的只是把他当弟弟。可是他也忍不住想要更多她的关心，她的温暖。

“嗯。”路易轻轻回答。

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路易那边还是黑漆漆一片，他摸黑站起来什么都看不见，跌跌撞撞的撞到了一个桌子，上面的玻璃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大片。

小白及时走了进来，打开灯。他叫了人进来打扫。

“你去把范清清叫进来吧。”路易按着眉心倒在床上，他的头很痛，耳朵里似乎还有水声，在水里还有模糊不清的“我再也不要看见你…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他蜷缩成一团在床上。

范清清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这个样子，他这样的病人她见过很多，只是治疗起来依旧棘手。因为并不是常规化的吃药，手术就能让一个人好起来。换句话说，心病还是得心药医。

“你可以换个舒服的姿势”范清清看他缩在床上，呈现一种防备姿态。

路易平摊在床上，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你上次说你监听了明笑笑的手机是吗？”范清清直入话题。

路易皱了皱眉“嗯”了一声。

“除了路远的因素，有没有别的原因”范清清继续追问。

路易没有回应她。

范清清继续到“其实有，对吧？”

“你接受不了她有你没有参与的事。”

“怕她认识更多人，对别人有了新鲜感。”

“怕她爱上别人。”

这句话说完，路易骤然睁眼，他眼睛猩红，他掐住她的脖子“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