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笑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似乎睡在床上，她蹭的一下做起。

惊醒了抱着她睡的路易。“我怎么在这里睡觉？”

路易揉着惺忪睡眼，他被笑笑吵醒，眼里带着一丝迷蒙，大大的眼睛给人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怎么了？”

她连忙从床上做起，她觉得可能自己梦游睡到病床上来，但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又作何解释。

路易的表情没有一丝奇怪，仿佛他们就该这样睡。倒也是，以前的时候他们俩经常这么睡觉。笑笑看他没觉出一点怪异的模样，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但又有些芥蒂。

她摸了摸路易的头，热度退了下去。她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该走了，路易。”

她回头看着他，“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别再生病了，下次再生病我就不管你了。”

路易委屈的看着她“笑笑…我…”

手没停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怎么了？”

“我…我是真的喜欢你！”路易鼓起勇气说完，想起上次相处的不快，但他真的无法看着笑笑喜欢别人，从他手里溜走，他无法想象更无法忍受，她笑意盈盈面对别人的模样。如果他看见她和别人亲昵他一定会疯了的！

他说完病房里静到针落地可闻。现在问题重新在两人面前展开。笑笑长长的眼睫几不可察地轻轻抖了抖“小易，我一直亲昵的对你，从来没有别的想法，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所以我遇事都为你尽心考虑。”

“那我要不是呢？”

“那我凭什么耐心对你，照顾你，替你考虑？”

路易的心像被人撺紧了般窒息，如果他不是她的弟弟，他就不会她这么对待吗？

“那你会这么对谁？霍乔吗？”路易眉头轻跳，少年难于藏露心事，轻而易举和盘托出。

笑笑忽而看向他“我从来没跟你说起过吧？路易。你监视我？”

路易紧抿着唇，他突然变得无措，他仍然处于她不能接受他的怒火中，可也知道此刻他该道歉和解释，可想到她不会喜欢他，他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仿佛喜欢他才会是一件自然而然，正确的事。

笑笑不想理会他，她转身要走。路易翻身下床，赤着脚追上去，地板有些凉，他白嫩的脚冻的脚趾关节和脚踝有些粉。现在的他还不是很高，笑笑的身高刚到他鼻骨。

他紧紧拉着笑笑的手腕，一个用力把她拉回到他怀中。他埋头在她颈间“生父打我，母亲去世，连你也不要我了。我最怕你不要我才那么做，可你还是不要我。”

笑笑还没从那种情绪里走出来又被他绕晕了，“为什么我喜欢别人就是不要你？”他们很早就讨论过这个话题，那时的路易就是固执的认为，她喜欢别人就是不要他。她以为他长大就会明白，没想到他越长大这个想法越根深蒂固，他也就越执拗和偏激。

“那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她真不知道。她犹记第一次见到霍乔时的内心狂跳，记得他故意撩她时的害羞。只是在她有意识地向他走进时，总会被阻碍。她也看不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