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明笑笑醒的时候，就看见路易躺在自己身侧。她摸摸他的小脑袋。记得似乎看见他爬上自己的床。她依稀记得父亲跟她讲起他时的话，他生父有暴力倾向，会打他和成姨。再想想自己的爸爸对自己又那么好。她心里充满了对他的同情。

他动了动，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她，水汪汪的。

笑笑见了心里软的不像话，捏捏他白嫩嫩的小脸。

成媛抬手敲了敲门，送进来两杯牛奶。看着躺在笑笑旁边的路易，有点错愕。

她还记得昨天路易咬笑笑的事情，于是她放下牛奶，朝路易伸出手，要把他抱走。

路易拽着笑笑的胳膊，呜呜哭闹起来。笑笑不明所以，又被拽的有些疼，挥开路易的手。路易哭的更大声了。

成媛把他放下，说“不许再伤害姐姐”路易连忙拽着笑笑的睡裤，脸上带着泪痕，似乎是听懂了，他摇了摇头。

笑笑也明白过来，替他澄清“他没有伤害我，成姨。”成媛这才松开路易。

外面有小男孩在喊笑笑，笑笑连忙跑出去。路易也跟着跑出去。原来是王大壮他们。

“下雪了，出来玩啊，笑笑。”笑笑围上围巾就出去了。

大壮看见笑笑身后站着一个白白的男孩儿问起了笑笑。笑笑一把把他拉到前面说“这以后是我弟弟，我们都要保护他。”

大壮似懂非懂听地妈妈说过笑笑家要有妈妈和弟弟了，憨憨的应和她的话“保护他！”

很快大家玩起雪来，只有路易一个人站着不动，一直跟着笑笑。笑笑喊他玩，他也只静静的看着她。

“笑笑”笑笑应声回头，正好被大壮投来的雪球打中。笑笑忙擦干净，皱起眉头，要还他一个。还没扔出去，就见路易跑了出去。一下子扑倒大壮身上，咬了他耳朵。大壮惨兮兮的嚎叫起来。

笑笑赶紧跑过去，让他松开，他不听。笑笑大喊“我不跟你玩了，路易！！”路易才松开，大壮一把推开他。他跌坐在地上。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笑笑没有回头看他，拉起大壮。大壮作势要打路易，笑笑拦住他。大壮瞪眼瞧着笑笑“你要护着他！”笑笑无奈解释道“对不起，大壮，他是我弟弟。”

大壮甩开笑笑，抹了把眼泪，叫上小壮走了。笑笑看了看大壮又看了看路易。路易还是眼角有些红，委屈的看着笑笑。

笑笑把他拉起来，问他是不是因为大壮朝她扔雪球才咬他的。路易很快听懂了。他点了点头。笑笑冲他解释，他们是玩呢。路易不懂，只觉得委屈，莹莹的泪水就要掉下来。

笑笑本来心里还有些生气，看他这个样子也有些心软。让他先回家，他拽着笑笑的衣角。笑笑没办法只能带他回家。

成媛看俩人兴致不高的回来问怎么了，笑笑拉开路易拽开她衣角的手，一声不吭回房间去了，路易跟着她。

笑笑坐到书桌前，路易就坐在她旁边。笑笑还在想怎么跟大壮道歉呢。她看了看路易，他耷拉着眉眼，委屈极了。

笑笑拍了拍他，他抬头看着笑笑，眼睛亮晶晶的。“你会说话吗，路易？”他摇摇头。

“那我教你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