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天佐的小床上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要不是窗帘没完全拉好,露出了一条缝,陈然可能会以为这还是在晚上。
她习惯性翻过身来看,结果旁边的人不见了,被窝空捞捞的。不会吧,她竟然比高天佐起得晚……陈然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去了,地板上还有些冰冰凉凉的,她只好时不时踮起脚尖去踩。
她耷拉着小脑袋往外望,客厅里空无一人,厨房和厕所的灯都关着,应该也没人。除了那扇关着门的屋子她没去看,别的地方她都去遍了。
等陈然走近一些的时候,才发现这扇门没关紧,还留了一些缝隙。她蹑手蹑脚推开了门,刚往里边迈步,就看到了坐在靠椅上的高天佐。他戴着耳机盯着电脑上的录音工程看,时不时还把键盘敲得砰砰响。
陈然你在干嘛?
高天佐被突如其来的拍肩吓得一哆嗦,回过头来刚好看见陈然站在自己的身后。他隐隐约约听到了陈然在叫他,可是耳机里的demo声音太杂乱了,有些没听清楚。
高天佐啊?你说什么?
陈然我问你在干嘛?
陈然戳了戳他的脑门子,看着他一脸懵懵的样子,还真是很有意思。
高天佐在录新歌,今天就得弄好了发给paper。
陈然哦,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说罢转身就想跑,结果被人从身后揽了腰,一把带了过去,结结实实坐在了人腿上。她的双脚没地放,也没穿鞋,又怕被人说教,只好把身上那件大号的短袖往下拉,结果还是没能逃出某人的法眼。
高天佐又光着脚乱跑。
高天佐躬着身子,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背,跟刚进了冰窖一样的,怪冻人的。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她只穿了件T 恤就出来了,单薄得就跟秋天里的落叶一样,这眉头就不由自主皱起来了。
高天佐也不知道多披件衣服。
陈然我不冷的。
陈然想拔腿就跑,结果被人死死禁锢在了怀中。高天佐把挂在靠椅上的外套拿了过来,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高天佐还不冷?你就是嘴硬爱逞强。
高天佐而且你那个来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还碰凉的,痛不死你。
他有些故作生气的刮了一下陈然的鼻子。
陈然把我痛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然我又没财产给你继承。
陈然左右摆着头不让他继续刮她鼻子,嘀嘀咕咕还了句嘴。
高天佐对,我惦记着你那财产呢!
高天佐所以你拿自己身体当回事行不行!
高天佐看着怀里的人眯着眼,手掌轻轻捂住耳朵的样子,一定又想糊弄他。
高天佐我的小姐,我的祖宗,我求你听听劝。
陈然喊声爸爸,我就答应你。
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高天佐想得美!
喊“爸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然那我就摆烂了。
陈然趁他一不留神,就直接挣脱了他的怀抱,跳到了地上。
高天佐你摆烂,那我也摆烂。
反应过来的高天佐,一个箭步上去,将她打横抱起,任凭她怎么扑腾,都不肯松手,直接将她原路返回丢到了卧室的床上。这叫“以暴制暴”。
陈然好啊,大清早就欺负我。
陈然赌气似的盘腿坐在床上,还对着床边她翻出来的玩偶挥了两拳。
高天佐这都下午一点半了。
高天佐给陈然指了指他手机上的时钟显示。
陈然哎呀,我不管。
陈然我说是早上,那就是早上。
看着高天佐这贼兮兮的模样,她就气鼓鼓的,抄起毛绒玩偶就往他身上丢。结果高天佐反应很迅速,直接单手抓住了玩偶的小尾巴。
高天佐好嘞,我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帮娃娃理了一道毛后,重新放在了她的枕头边。
陈然呸,花言巧语的男人。
陈然白了他一眼,身子顺着床头滑了下去,还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高天佐注意措辞,我那叫甜言蜜语。
说完还极其自恋地撩了一把头发,在哄女孩子开心这方面,他高某人还没弄砸过。
陈然不要脸,快滚。
要是在她家里,她可能会蹲起来飞踹他一脚。
高天佐行,小的这就滚,去给我老婆整点早饭吃吃。
摸鱼作者逐渐恢复更新了,最近这几天是真忙。
摸鱼作者这个月里应该能完结,到时候考虑要不要开新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