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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孙姨事件发生了之后,金泰亨便再也没有与你一起补习上课了。
你刚上完礼仪课,赶着去补习文化课的时候被府里的女佣告知补习老师请假没有来庄园里从而改变了自己原本的计划。
金妙妙“等等——”
你拉住那个低头准备离开的女佣,当她抬头看你的时候,你认出了这个女佣,是之前喂你喝水的女孩儿。
不过你现在也没心情去想那些。
金妙妙“哥哥在书房吗?”
“这...”她脸色有些为难地看了你一眼。
金妙妙“下去吧。”
你盯着面前的落地镜,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
他不出现,那就自己去找他好了。
你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
这是自己选择的路,再难走,自己也要不漏怯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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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硕珍的书房说是他的倒不如说是每位金家继承者的书房,许多机密的事情都会在那里谈判。
在深棕色的书桌身后的墙纸挂着一副自画像——是开辟金家新未来的第一任掌权人。
他手里握着一根银色的手杖,画家的功底大抵是炉火纯青的,明明是画那银手杖却隐隐发着光仿佛是真实的一般,仔细去看的话还能看见金家的家徽标志。
一条银绿色蟒蛇细致地刻画在手杖中心。
正如家徽所描述的一般,金家人,会在潜伏之中不动声色张开他的巨口吞入自己的猎物,欲望有多大,胃口就有多大,它总能消化完它。
金硕珍见到金妙妙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很意外。
他从容地继续和自己的心腹谈论政事,把你视为空气一般。
你倒了一杯热茶,等金硕珍谈论完后再轻轻放到他身边,眼里带着微微怯弱看着他。
他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
甚至隐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地看着你。
金硕珍“说吧,什么事?”
明知故问。
金妙妙“哥哥...”
金硕珍“好了,别装了。”
金妙妙“....”
金硕珍“说你愚笨你倒是有点小聪明,说你精明呢你总是傻到让我看不下去。”
金硕珍“经过这一周,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金妙妙“.......”
还别说,你真的低下头好好思考了一番,然后看了看他的脸色,很显然你看不出个所以然。
你有些泄气,甚至还有些埋怨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兄长起来。
看你这个榆木脑袋,金硕珍着实头疼了一下,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决定了。
金硕珍“孙姨那件事你处理得相当糟糕。”
金硕珍“装也不装彻底,最后沦落个四不像,还惹人看笑话。”
金硕珍一发话,你忽然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确实如此,你从第一次来找金硕珍你就抱着他给你解决问题的想法过来的,金硕珍当时已经隐晦地说了他当然可以帮你摆平府里那些仆人不尊重她的现象。
可是人心难测,人都是千人千面的,明里暗里能一样吗?再加上如果是金家继承者发话了,年轻的佣人还好说,跟了金家十几年当然是不屑一顾的,甚至对你个人能力产生怀疑和轻视。
作为金家人来到这里好几个月居然连人心都抓不住,身为金家人真是可耻,他们可不认同这种本就是贫民窟来的人变成他们的主人。
这是你的第一个错误点,自始至终没有想过自己必须付出行动。
第二个错误点就是人设崩塌。
你本来就一直在装脆弱小白兔,老狐狸金硕珍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不戳破罢了,而人精孙姨更是一眼就能望破,而只有常年久居不出的金泰亨可能显得单纯稚嫩一点,再加上金泰亨对你有新鲜感,即使他感觉出什么异样,他自己也会暗示自己刻意忽略过去。
而你打孙姨那几巴掌和自认为理智的话则让金泰亨意识到你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妹妹,因此他表情才会极其复杂。
如果当时你刻意卖惨,金泰亨当时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是后面发展肯定对目无一切的孙姨有所不满。
而如今孙姨死了,金泰亨暗自神伤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怪到你头上,毕竟一个孙姨相当金泰亨半个母亲了。
金泰亨不论是出于新鲜感还是什么,以后都不会对你亲近了。
金硕珍“看来你想明白了许多。”
金硕珍“不过很可惜,你并没有通过我的考验。”
金硕珍“空有野心可不能吞象,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下个月就好好准备去国外进修吧。”
你心一凉,你被放弃了。
金妙妙“凭什么你随便一句话决定我去处,我母亲可是不会答应的。”
金硕珍“嗯,你说得对。”
金硕珍“可是答不答应又如何?反正你都是要走的,你太没用了,妙妙。”
金硕珍“你只能按着我的规则走。”
金硕珍“这才是人生啊。”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像想起什么一般,略带感慨。
金妙妙“...所以,你要放弃我了吗?”
金硕珍“我永远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金家人。”
金硕珍“只不过...”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你。
金硕珍“你是对的。”
你的心凉了半截。
他知道你不是金家的小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