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那边领了皇上的旨意,把皇后身边侍候的人全抓走了,更是尽心竭力的要从景仁宫的宫人口中挖出真相,审讯了一天一夜,方才向皇上回禀。
第二日太阳高照,景婳懒床未起,垂银流苏溢彩帐帷外有人影伫立,桑儿轻声道
路人娘娘,皇上召您前往养心殿。
富察·景婳可问出结果了?
路人剪秋无论如何也不肯招认是皇后指使,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现下正在刑房昏迷着,绘春等人受不住酷刑,咬舌自尽,倒是江福海受不住刑法交待了不少事。
富察·景婳呵,剪秋倒真是个忠心的
景婳慵懒的伸了伸懒腰道
富察·景婳更衣
虽已是春季,但风吹来依旧有些微侵上肌肤的凉意。景婳到达养心殿时,就见皇后正跪在殿中央。皇后因是待罪之身,一应首饰珠翠皆被摘去了,唯有皓腕上一对翠色沉沉的碧玉镯子安静地伏卧着。皇后的头发被挽成一个低垂的平髻,以银色丝带牢牢束住。她穿着通身镶黑色万字曲水纹织金缎边真红宫装跪在地上,精致而不张扬的花纹疏密有致地铺陈于领口,露出一抹因消瘦而毕现的锁骨。
景婳走到胤禛身边,胤禛握了握她手,感受到那微凉感,握的更加紧
胤禛—雍正如今虽春天了,但还是微寒,你的手这么冷,怎的出门也不知晓多穿些?
富察·景婳臣妾不碍事,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安顿好景婳, 胤禛双眸微阖,指着跪在皇后的江福海
胤禛—雍正他已招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后看了一眼饱受苦刑的江福海,沉声道
宜修—皇后皇上,江福海饱受酷刑,这样的供词算不算屈打成招?
胤禛冷冷瞥一眼满身鞭痕的人,
胤禛—雍正他指上伤痕是招供后朕所惩罚,罚他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他深重的怒气从唇角漫出一丝半缕,
胤禛—雍正你放心,若非此事由朕亲自过问,朕也不敢相信陪伴朕多年的皇后竟这般的狠心毒辣。
皇后镇定冷淡道,
宜修—皇后皇上既然已经相信,何必再来问臣妾?
胤禛眼里闪过一丝嫌恶道
胤禛—雍正若非等你一句亲口认罪,你以为朕还愿意再看到你这张脸么?
皇后闻言笑起来
宜修—皇后臣妾年老色衰,自然惹皇上嫌恶。只是臣妾在想,盛宠如皇贵妃,若也到了臣妾这般年纪,不知皇上是否依旧真心喜爱她逐渐老去的容颜?
胤禛—雍正心慈则貌美,婳儿即便年华逝去,也必定胜过你万千。
皇后轻轻一笑,露出雨洗桃花的一点清淡容颜,她低首轻轻抚摩着腕上如碧水般澄澈通透的玉镯,
宜修—皇后这对玉镯,还是臣妾入宫那日皇上亲手为臣妾戴上,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可如今若非皇上以为臣妾犯错,大约也不愿意再见臣妾了吧。
胤禛—雍正朕不想听你废话连篇
胤禛冷冷的打断,皇后苦笑愈加语气低微笑
宜修—皇后皇上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胤禛—雍正旁的事,无论是戕害妃嫔也好,残害皇嗣也罢,朕都不多过问了。朕今日只问一件事。
胤禛—雍正纯元皇后是你害死的?
宜修—皇后是臣妾。
皇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承认了。
胤禛—雍正为何?
渣作者皇后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