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年春来了
酒过三巡,胤禛似是微醉,半倚在御座之上唤歌舞上来。台上诸人的神色皆慵懒下来,舞乐方起,觥筹未止,舞姬破金刺绣的艳丽长裙温柔起伏在晚风里,在一盏盏亮起的琉璃屏画宫灯的映照下,似开了一朵朵丰艳妩媚的花。
果郡王也已有几分醉意,半靠在长桌上,云白衣袖拂落有流云的清浅姿态。他兀自微笑,只是那笑意看上去有些空洞的寂寥。小宫女见他杯底已空,便想为他斟上琥珀色美酒。谁知不小心连带手中冻青釉双耳酒壶也倾斜了几分,那琥珀样浓稠的酒液便毫无预兆地倾倒在他流云般洁白的衣襟上。果郡王被冰凉的液体激得清醒了几分
路人十七爷饶命,都怪奴婢不小心……
见那宫女满脸惊慌,便不予计较,还安慰道:
路人无妨,一件衣衫而已。
说完便起身意欲入内更衣,脚下踢到一个馥香团纹软垫,酒意让他脚步更加踉跄,一枚锁绣衲纱的矜缨从他怀中落出。
矜缨开口处的束带并未扣紧,随着落地之势,一枚殷红剪纸小像从矜缨中飘然而出。夜来台上风大,凉风悠悠一转,那小像便被吹起,直直飘落到胤禛身边的景婳足前。方才允礼起身的动静颇大,胤禛亦惊动注目。此刻看那小像被风吹来,问道:
胤禛—雍正那是什么?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是什么!坐在远处的甄嬛几乎要惊呼出声,又生生把那呼之欲出的惊呼咽落喉中。
小像!是她的剪纸小像!
景婳俯身一拾,嘴角含笑
富察·景婳好精致的小像呢。
允礼眼见小像被吹走,伸手抓之不及,眼见它落在景婳手中,面色一点点苍白起来。
当小像被递到胤禛手中时,他的神色已经完全和平常一般平静了,只是背在身后的手,几握得指节发白。
胤禛看了看小象,压住眼底阴霾,笑着道
胤禛—雍正老十七定是在哪里留情了,弄来这些女儿家的玩意。
景婳伏在胤禛身侧,细看几眼,向胤禛笑道:
富察·景婳可是臣妾喝醉花了眼么?皇上细瞧瞧,这剪纸小像很有几分像莞贵人呢。
胤禛凝眸须臾,口吻中已有了几分肃杀之意
胤禛—雍正是有些像呢。
甄嬛冷眼瞧着那张小像,淡淡道:
甄嬛莫须有的事情这嫔妾已经经历太多,一张小像而已,凭此便可以断定嫔妾么?
甄嬛轻轻嘘一口气。
冯氏把这张小像贴身收藏得那么好,必定是心爱之人的剪影了。日夜相望,几许相思。
吕盈风敬妃娘娘怎知是相望而不相亲之人?
敬妃幽幽一笑,似能穿透人心
冯氏若是可以相亲日日相见,何须再这般珍视这张小像。
她看一眼允礼,温和问道
冯氏王爷说是不是?
允礼以一丝错愕与失落回答她的问题,敬妃抿唇一笑
冯氏这张小像的确肖似莞贵人,但皇上不觉得也很像甄玉娆吗?尤其是那眉眼盈盈。
甄玉娆惊愕抬头分辨
路人臣女与果郡王是第一次相见
富察·景婳哦?如果不是你,那就是莞贵人咯,这画像上的人眉眼确实相似莞贵人。
甄嬛愠怒
甄嬛娘娘,臣妾只是一介深宫妇人,怎么可能跟果郡王有私,还请娘娘不要乱冤枉嫔妾,玷污了嫔妾清白。
清白?你有吗?
景婳心里嗤笑一声,又转问了果郡王
富察·景婳那十七弟你说,说出来也可能让皇上给你们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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