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仪仗,红、黑凤旗各二,金节二,吾仗二,立瓜二,卧瓜二。 红曲柄七凤伞一,红直柄花伞二,红直柄瑞草伞二,红方伞二,金黄素扇二,红绣扇二。拂二,金香炉一,金瓶二,金香盒一,金唾壶一,金盆一,马杌一,交椅一,脚踏一
这么长的队伍足足延绵了数里,宫人一个接一个井然有序地过来,最后全部停在承乾宫门口。
当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辆凤舆,朱顶凤头凤尾凤翎,绘有升降鸾凤云文,行障绘瑞草于沥水花纹,这分别就是皇后的凤辇。
扶着景婳来到凤舆前,那里早有宫人端了足登在那里候着。
走得越近,景婳看得就越清楚,看着那本只属于那拉氏的全副皇后仪仗,若皇后知道这件事,该是怎样的心情呢,想必恨不得活活掐死自己,不过她注定是不能如愿了。
待景婳走到凤舆前,扶着足登的小太监轻声道:
路人请贵妃娘娘上凤舆!
钟德海上前打起轿帘,景婳坐了进去,凤舆中,坐垫为金黄云缎,触目所及,也是一片金黄色,除了金色的交椅以外,还有金色的方几一张,能供放些茶水、吃食,书卷、杂物等等。
甚至下面还贴心地加了两个类似小抽屉的设计。
她惬意地伸了伸腿,居然脚尖也触不到门帘——这凤舆内中的空间实在是大,比贵妃的大了不少。
景婳掀起舆窗帘,向桑儿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起行了。
凤舆缓缓地被抬了起来。
凤舆亦缓缓动了起来
很快景仁宫前,一片寥落寂寞,落红满地,她扶着桑儿的手下了轿子来,抬头望了望眼前“景仁宫”三个大字。
景婳抬起脚迈步走了进去。
刚塌入正殿,她已经看见一身皇后朝服,坐在了上首,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从皇后的角度看过去,景婳走进来的时候,和煦的光线正从侧面打照在她的脸上,越发显得她的脸柔如美玉,气度温雅平和,特别是身上那张扬的明黄色的,更是刺痛了她的眼。
在清朝,其实真正可以使用明黄色的人只有皇上、皇后及皇太后三人,其余的皇贵妃、贵妃、妃子、嫔、贵人、常在等等,都不具备穿戴明黄色的资格。
若是穿了,便是僭越。
皇后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同时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皇后从来没有在一刻这么无力地觉得:皇贵妃才是这座宫苑、这大清后宫的,真正的女主人。
而她乌拉那拉氏家的女儿——所谓的中宫皇后,只是个客了。
皇后端坐于凤位之上,皇贵妃应当侍奉在侧,贵,行二肃一跪一拜礼,是为谢恩。
景婳上前去,给皇后行礼。
她的态度恭谨,姿势端贵,无可挑剔。
看着低下恭敬对自己行大礼的景婳,皇后心里竟划过一丝满足
她就算是做了了皇贵妃,那也是还是被自己压着一头!
她始终是这后宫之首的皇后!!
宜修—皇后起来吧。
皇后倒想刁难皇贵妃,可想到皇上警告她的话,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只是在景婳离开后听着景仁宫里议论着皇贵妃乘凤舆之事,让皇后本就不太愉快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一旁的剪秋看着心疼不已,眼底也尽是对景婳的愤恨。
渣作者想写肉肉,可又不敢写了,怕又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