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你追我赶之间,两人竟不相上下。
那老魁能在湖底盘坐这么多年而不用出水换气,也不难看出他内力之深厚。
落后一步,老魁与魏叔阳交手起来,两人你一掌我一脚,真气化剑,高手过招,堪称经典。
可惜,魏叔阳擅长阵法和武籍理论,境界终是不如湖底老魁的,只见那湖底老魁两手一手一短刀,长链绕身,贯穿两臂,直通两柄短刀。
短刀直冲魏叔阳面门,而这魏叔阳已是穷途末路,被震惊得不知反应。
辛得跟上来的徐凤眼疾手快,旋身抽了白狐狸腰间的春雷掷出。
可吹毛断发的春雷斩断了那铁链尾端的短刀。
哐铛一声,短刀和春雷相击,发出震荡人心的声音,带着浑厚的内力,气波如虹,震碎了亭阁一角瓦砾。
那老魁收回铁链,衣衫褴褛,赤脚袒胸,白发如草,眉眼如柱,只手直指徐凤,声音粗哑,“小娃娃,内力不错啊。可是,你爷爷的事就别多管了!”
徐凤掀袖背手,越发的风华正茂,声音娇娇柔柔的,却令人震碎,“在北凉府,不得杀人,何况是在听潮亭,这儿可是我的地盘,我娇贵得很,最是见不得血的~”
湖底老魁:“你是哪来的小娃娃,李义山呢?那老家伙死了没?”
徐凤美眸带笑,“巧得很,和你一样,活得很好呢。”
湖底老魁:“没死最好!叫他出来受死!”
徐凤:“不巧得很,我师傅他老人家最怕的就是死呢~”
在楼上临窗观战的李义山:“……”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最怕死呢?
湖底老魁:“李义山是你师傅?那老家伙能教你什么?无非是黑了心眼子的算计别人,我看你瞧着能顺眼的,不如跟了我学武,也好过跟着李义山呀!”
徐凤:“……”
她有些哭笑不得,望着那衣衫褴褛的湖底老魁,半晌才娇娇柔柔的道:“你先下来,站在屋顶上,我还得昂着头看你,脖子挺酸的。”
也不知怜惜女娃娃还是愿意顺从这漂亮女娃娃的心意,湖底老魁脚下微动,人就旋了下来。
待他走近了些,徐凤才道:“被困二十余载,出来第一件事,不应该是感谢救你脱困的人吗?”
徐凤年听徐凤这么说,立即搭腔,自己拍自己胸口,“是啊是啊,救你的人是我,是我!”
徐凤年:“是不是很感动啊?有没有特别想要报恩的想法啊?”
湖底老魁:“报个屁的恩!”
“当年我就是被徐骁和剑九黄设计被困湖底的!如今出来了,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他们报仇!”
这时老黄抱着一个长匣子缓缓走了过来,将匣子竖立在身侧,以手掌而撑。
老黄依旧一副憨笑,只是那眸子里多了一份以往没有的认真,单手后背,他道:“我来了,不用找。”
而这湖底老魁愣了,盯着老黄看了又看,吃惊道:“剑九黄?”
众人惊诧不已。
一边的白狐脸儿已是震惊异常,不由自主轻声道:“在东海武帝城挑战过自称天下第二的王仙芝的剑九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