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你最对不起的前任

烟散了。

对方显然也想好了问的话，昊子㙒抖掉燃到指头的灰，冲他挑眉到：

“想起了，你叫柳知明，对吧？”　　

　　柳知明显然有些意外，意外之下起了好奇，“你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一起打球总归还是有印象。”

不过想起他的名字还是因为以前打球时叫他传球过来总是喊，“猪咪！这！”其实他就是口误，可那次之后慢慢的他只记得猪咪了。　　

　　“耗子，耗子？你他.妈别是喝醉了吧，那你要把我笑死去。”

哄闹声把他不得不从回忆中拉回来，当他回过神来烟已经燃烬了，手还被烫得起了泡。　

　　昊子㙒垂眸面无表情地把灰抖掉，一群大男人围在他身边起哄，　　

　　“耗子呀，酒量还是这么小学生呀？失了那么多次恋也该升升学了吧？”

昊子㙒寻着声音才在红红绿绿的灯光下找到那人，吴小。

嘲讽的意味不是没听出来，只是不熟也没必要，故而他没接话。

有了话源，他们就像炸开了的爆米花，不断输出，更多人站出来拿这件事谈论，

“就是啊耗子，我们这群人也就你最有出息，身边人没停过不是吗？啊哈哈哈哈…”　

　　“诶？今天怎么没带‘老婆’一起来？”　

　　“不是吧，又‘失恋’了？哈哈哈哈哈… ”

“诶耗子，你倒是表个态呀，不会生气了吧？”

声音止住，昊子㙒感觉世界总算清净了，刚刚那几秒吵得他头都开始隐隐作痛，深吸一口气，吐气。

　　“你们他.妈有完没完？老子的事要你们管？”

　　好兄弟们听到是玩笑话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异口同声接：“就知道你没生气，来抽根烟咯。”说着一人递了一根烟过来。　　

　　他们就是这样，一根烟化了所有的事，有时候他都怀疑要是哪天烟灭绝了，这些人会不会跟着灭绝？当然包括他自己，他自己也不是好人。

　　兄弟们又谈他的事儿聊起，这次开头的是一个高瘦男。

“诶兄弟们，我记得刚来学校的时候耗子还是纯情男一个呢。嘶，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章聪本来在外围看热闹，听到这下意识看向了那人，灯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再不会看眼色的人也看得出昊子㙒此刻的表情格外僵硬。

周围人也意识到严重性，开始有人推二凡手肘，二凡看到那些人给他使眼色，他没脑说：“干嘛，不是吗？不就是耗子第一个谈的那个叫什么也……”

“我，草——”

人群中飞出一个人影，嘭得砸向地面，接着一道黑影笼罩在二凡疼的龇牙咧嘴的面容。

昊子㙒垂着眼看了他三秒，蹲下来，跟他平视。

“你好像知道我很多事，想不想知道更多？”　

　　二凡脸憋得通红，却是闭上了嘴不敢再提那人。

最后收尾工作还是以前的班长收的，大家又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

　 昊子㙒给自己开了一根烟，开的自己的没用他们的，用不惯，也不想用。

抬眼看到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吭声的柳知明，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嘴里的烟更涩了，他赶紧点燃了一根猛地吸吮了几口，整个状态才放松了下来。　

　　“喂，你问不问的？不问下一把了。”　

　　说完也没打算等他，直接转动了酒瓶，吵闹的厢房根本听不清酒瓶在玻璃台上碰撞的呲呲声。

就在酒瓶即将停止转动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线响彻了整个包厢。　

　　“你觉得你最对不起的前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