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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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并不需要，他们都没有错。＂

迟到的道歉在答付二十多年以前一个不知所云的答卷。连道出这一生道歉的人恐怕当时心里都犯了迷糊，但也许是瞬间的清醒。清醒片刻后又回到过去的状态再次回忆那声道歉时，陷入深深的迷惘和不理解。

迟到了那么久，代人答复一个连问卷者都遗迟岁月的答案。

问卷者真的缺一声对不起吗？那个时候的答卷人真的缺少了这一句歉语吗？

病床上的讲述者想发笑，笑这命运的一纸荒唐。

讲述者她重新酝酿情绪了半晌。＂真是不理解啊，＂她这么暗自腹诽，＂婳明明做到不顾一切的去追寻自己的光明，DK4同样也坚定不移于自己的正义。＂

＂怎么不过才过去了了十几年，就化为了他人口中一句迟到的道歉？ ＂

如若是要分清孰对孰错，那可是太难为仲裁者了。客观而言，他们谁都没有做错，他们甚至做得相当出色。

——为了自己的初心，他们愿意用生命点燃油尽灯枯的烛火，愿意在这万里江山画卷的庸庸碌碌中添上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摇曳漆黑夜幕中的一点光芒终将迎来黎明的曙光，待璀璨爬上起伏连绵的青黛山峦时他们秉持的梦想在这光芒万丈中，飘飘洒洒融化在了天边的风起云涌。

待风起，一腔热忱也淡了。眠叶从心而论。

可是风又什么时候才会卷起，又什么时候可以平息？问题的答案她沉默了。她这个人呀，注定等不到风平息的那一天，也看不到故事的结局。那片风起云涌的天边，是否一碧万顷，也曾皓月千里？

——

＂嘀！＂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响起。第一次，他是因为传送门的严重故障；第二次又是什么呢？

明月的清辉洒落一地雪白，坐在病床上的少女面容更加柔和，月白色的长发不同日光之下的温柔更显几分月色清冷。她带着病气的肌肤白得清晰可见少许血管，如沐春风的笑颜脆弱得像瓷娃娃或是某件精美的艺术品。

狐狸面具的少年把自己的身影遗落在人群之后，半个身子努力隐藏在病房里的阴影里，看着他拉住面具向下正拽的手，少女的心中方才警铃大作。

这可不乖，妄想看透命运的人是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的。她的目光斜斜瞥了一眼听到警报后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要离开意味的院长大人。

既定的法则就算是她也同样无法改写，少年的风华绝代可不能栽在她一介命若悬丝的人身上。

她只好将一双弯弯的眉眼带笑，纤纤指尖合做＂1＂字，从胸前虚空划拉到唇角，比出一个＂嘘＂的动作。

看到意料之中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眠叶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可没有想要吓他，这是怪他的胆子太小了。

——

＂怎么？什么时候你对这个天目族的小子感兴趣了？＂

本来眠叶以为永远都要静候在病房壁角落灰的院长大人，终于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清风明朗，月挂疏桐。从病房的窗户从外看去，刺目的红色警笛长鸣而起划破黑色夜幕的寂静，看到四下慌乱又不失调序的人们，这一幕却惹得少女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尼科尔院长蹙紧了眉头，他不太明白少女的笑点在哪里？是刚刚简述的那个故事？还是现在病房窗外慌乱的人群？总之无论是哪一个，这都是相当恶趣味的兴趣爱好。

＂真可惜他们没能听到最后故事的结尾。＂

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一地，少女自说自话也从不在意别人是否会对此颇有微词，她唯一完好的右手托着腮，目光慢悠悠地从窗外移回到面前这个坐在墙角的老者身上。

＂咳咳！＂白发少女端得一幅郑重模样，眼睛微睁，似乎在闪闪发光。

＂以上所述！皆为谎言！＂

说完这些，她还眨巴眨巴眼睛，眸光微微发亮。像是一个学会新技能的小孩，正向大人等待夸赞便于待会儿讨要糖吃。刚刚看着慌乱的人群发笑的人，讲述着近乎每个细节都天衣无缝谎言的人似乎根本不是她，她好像就只是顽童单单赏了个月亮，嘴里哎呀哎呀地谈笑着说着什么＂今天的月亮真圆！＂、＂今天的月光真好看。＂之类的话一样平凡。

老者反应了半响，才知道这是在补充刚刚讲述的那个令人感激涕零故事。

＂命运的执掌者大人，您确定没有什么要对老夫特别说的吗？＂墙角里的老者声音沉稳与平常一样不怒自威，面对少女不出于常人的反应他不睬理会。

少女完全睁开眼睛，一双箬竹如玉的眸中银白色的光芒丝丝缕缕飘散如烟，顷刻间将整个房间装满了月光。微微转眼，她浅笑安然也和平常一样温柔。老者知道那些银白色的光辉意味着什么，难道说她之所以一直闭着眼睛…是为了隐瞒自己一直在使用命运执掌者的力量吗？

银白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爬上屋中的每一个角落，调皮的光点跃动着化为一串串珍珠洁白无瑕、晶莹透彻又落入银辉铺就的星空。浮光跃影，似梦非梦，在这片璀璨的星空中群星点点留下漆黑夜幕的月色痕迹。那一刻闭上眼，就落入了星辰。

在眠叶的记忆中，有这么一段时光。时光中的人也曾一同赴约在这漫天繁星点缀之下，不为许愿，为的却是共赴征程。那一天的星空是否也如今晚的月色一般温柔，亦或是繁星点点还是漆黑无星月蓦然要将你挽留？完全记不清了呀…可是最后的结局却刻骨铭心，也只有我一人记得。

绵延不断的霁色山峦上有晖光闪烁，漫天星辰渐渐淡去，霞蔚的天空衬着那时的我们踏上了征程，我明明知道这登上的旅途和婳最后所做出的抉择一样注定了一去不复返…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固然它荒谬到了极致。回首仰望那望不到边际的天空，天边似乎有一颗的星星仍旧闪闪发光，太过虚幻了就与童话没有什么两样。从始至终，我似乎一直活在梦里，和那天的天幕一样不着天际。

也许一直是我的妄想。

＂尼科尔，我可没有骗他们。＂莫名其妙冒出一句不知所云的话，老者并没有感到奇怪。

故事终究是故事和童话一样易碎，既然本来就是虚构的又如何谈得上是欺骗？她眠叶呀，可是从开始就说的很明白了，这一切的跌宕起伏、风起云涌都是故事。和现在一样吧，全部都是妄想。

＂老夫明白，大人您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和老夫说吗？＂语末老者顿了顿语气，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又补充道，＂真是抱歉您可能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么换一个好了，『守望』的副队长、Singularity 1042计划的——＂

＂…还是早些切入正确的话题吧，嗯？现实的窥探者？＂

…

共计2490字

作者网页版码字的痛苦。昨天干了1000字左右按了保存，系统也显示保存了，刷新回来之后什么都不剩了…

作者不信邪的我又写了1500左右，同样按了保存也显示保存了，刷新回来之后文本变成了——我以为没有保存的那1000字…哦，还零着44…没毛病（死了又死了）。

作者哭死，我今天仍然爬来写这个我写了近乎三遍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