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收入后宫

“皇上......”你娇羞地唤他。

如果说先前你机关算尽，用尽手段去博取恩宠和权力，可换来的是皇帝夜夜的沉痛，是他夜不能寐，生怕你也离他而去。

一向勤政如他，也渐渐力不从心，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你想替他分忧，又贪心想索取更多，每当你思及此，都会有些黯然神伤。

也许是陶凝的死改变了你。太后尚且安在，你那日去永寿宫请安，满头白发的太后端坐，把你拉在身边。你总感觉她知道什么，但是她有些落寞和伤心，她只默默地看看你，然后什么也没有说。

自那之后的你，就只想是赏罚分明，尽力护住后宫那些可怜而善良的女人们。也许正因为如此吧，你看皇帝似乎重新有了笑颜。你的一颗心，似乎也安稳些了。

红颜自古多薄命，宫闱之中更是如此。多少美人在此泪沾满襟，玉减香消。

娘娘为什么会留下陶钰呢？木枝这样问道。当时你们正在凝香居，外面桃花盛开着，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你处理后宫事务，让陶凝在凝香居住下。

当时你正在凝香居的外面赏花，一朵一朵的桃花煞是好看。你让随行的宫人拾起花瓣，收集起来，拿回宫中调香用。

木枝这样问你，你并不感到奇怪，皇帝一向不喜心计高深的女人，你执意把她留下，确实有违你的本意。

但是她身上的影子太多了，你看到她，想起了曾经侍奉在太后身边的郁小怀，陶钰和小怀很像，都是一副自命不凡，想要往上爬的样子，但是心计单纯，易听信别人口舌。

她还像妹妹锦琴，像故人陶凝......

这么多年，你深知很难改变一个人，当年郁小怀惨死，你悲痛欲绝。曾经答应过太后的话，却没有做到，你暗自神伤。但是在那之后你明白，人虽然不能改变，但是一味依顺和保护终将有纰漏，在合理的范围内，你还是可以改变一些想法的。

你想，也许这是陶钰最好的归宿了。

“姐姐！”远处传来一声娇呼。你扶额，陶钰这小丫头......

你回过头，看这娇嫩的女子。陶钰一身粉衣，配着白色的披帛。她快步走来，裙裾轻轻摆动，在这桃树下层层叠叠，煞是好看。

陶钰跑到你身旁，拉着你的手不放。

“锦婳姐姐，你好久没来找钰儿了。”陶钰撒娇地说。

你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还给你做起了鬼脸。

“本宫前天刚来过好不好，你这丫头，玩心忒大。”你一本正经地说。

“知道啦知道啦，锦婳姐姐教训的是。”陶钰嘟起嘴，乖乖地听你说话。

你吩咐宫人们在一旁备茶等候，你和陶钰二人在后院赏花小憩。

“这桃花臣妾很喜欢”一向叽叽喳喳的陶钰犹自说道“先前臣妾家里有一棵大桃树，臣妾和家姐总是在桃树下一同玩耍。”

“你和你家姐.....关系如何？”你问道。

“不好。”陶钰摇摇头。露出了一副和往日不同的神情。她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忧伤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