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魏尔伦在自由落体的中途便用异能力落在了一处无人的天台上，他掐着时间给兰波打了电话：“怎么样？”

“很不错，我已经回去了。”兰波的彩画集比魏尔伦的异能力更适合赶路一点，他靠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盖好棉被，半眯着眼道，“你的暗杀技术又精进了，保罗，我差点儿以为你放弃了这次的任务。”

魏尔伦弯了弯眼：“那个家伙现在应该已经去见上帝了，这次你毕竟是保镖，扯到你身上的可能当然是越少越好。”

魏尔伦力量的本质是控制，在禅院身上的彩画集异空间破裂的那一瞬间，控制着空气里的微尘通过重力掌握的能力攻击禅院的致命部位。但是因为魏尔伦控制入微，所以一开始包括禅院自己，没有任何人察觉。

兰波叹了口气：“虽然如此，我们最近也还是少接触为妙。”

咒术界毕竟封闭，所以并不知道兰波和魏尔伦的关系，而两人本身也不是高调的性格。但他们双方对彼此的关系都没有任何遮掩，御三家的情报网就算不如酒厂，但如果深入调查还是可以查出来的。

魏尔伦当然有自信没人知道是他动的手，但艺术家对于自己的艺术总是执着又偏执。只要仔细检查一下宴厅，就可以看见魏尔伦留下来的、用当地生长的白桦树雕刻的十字架。

“........我明白。”魏尔伦眼瞳微暗，声音中却听不出来什么，“那么晚安，兰波，做个好梦。”

兰波的电话一挂，魏尔伦的脸便冷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播了另一个号码，没等多久便成功接通了。

“太宰，”魏尔伦冷笑一声，十分笃定的道，“禅院雇佣兰波以及我和兰波的关系，都是你泄露出去的吧？”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太宰治语调轻松甜蜜，和魏尔伦形成鲜明对比：“是我，还卖了个好价钱呢。”

魏尔伦的额上生出“井”字。

“别这样，魏尔伦先生。”太宰治像是能看见一样，轻快地道，“您何必生气呢？我只用一个信息就为您解决了信任问题，还让兰波先生在咒术界更近一步，是双赢啊。”

“港黑是养不起你了吗？开始祸害其他组织了。”被迫和爱人分居使魏尔伦心情相当糟糕，“说的好听，但到最后，我们不都是为了你的计划吗？”

“但，这是‘最优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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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来自魏尔伦的电话之后，太宰治哼着歌继续向前走。

“殉.情.~殉.情.~~一个人~不能殉.情.~但是~两个人就可以~~”

又向前走了一段，他的脚步顿住，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前方：“来东京之后就一直没见到这么清澈的河了，好耶！今天就入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