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黑（6）

别这样，我怕了真的，每天的信息只有审核信息救命。没有没有真的，有啥具体说成吗？我寻思着，这也没啥呀，不能砸东西？浴室不能写？有敏感词汇？没有吧呜呜呜呜

——

夜十一点半 浴室

温热的水流将程以清包裹其中，颇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不自觉就放松下去

简亓的手在程以清小腹上摩挲，带起一圈一圈涟漪

程以清忽然觉得，简亓好像格外喜欢抚摸这里

心里涌上一个想法，这让程以清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怎么了？”

程以清不太自然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扒住浴缸

“没怎么，困了”

简亓的笑声在安静的浴室里很明显

“这几天不是吃就是睡的，还没睡够？”

程以清翻了个白眼，“我这叫规律作息！大学生就该这样——”

他好像又想到什么，补充道

“简叔叔毕业好久了，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简亓被程以清阴阳怪气的气笑了，捏着腰问

“简叔叔？”

程以清“哼”了一声，一脸傲娇

“我对面邻居，孩子都会走了，我看你们差不多大，叫叔叔怎么了？”

清脆的水声，简亓将程以清搂紧，“你在暗示我？”

程以清顿时紧张起来，“啊呀，我是说我们有代沟，代沟你懂？”

“代沟？你和谁就没有代沟——顾齐？”

冷不丁听到简亓的话有些发蒙

“啊？谁——”

程以清眼眶一酸，“你怎么——顾齐他——”

程以清的腿无力的在水中扑腾几下荡开，小臂曲起扒住冰凉的浴缸边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浴缸里的水哗啦啦的溢出去，可怜地流进排泄口

程以清扒着浴缸，与水流一同起起伏伏，不多时就脱力地倒进简亓怀里

程以清仰着头靠在简亓肩膀上，手被扣住无法动弹

交换着体温，程以清抖了抖，猫一样的嗓音叫唤

简亓沉着脸，空下来的手掰过程以清的脸去吻，然后狠厉地咬颈侧

“啊——疼嗯”

不知道是哪里更疼，程以清皱着脸喊

简亓顿了一下，舔了舔已经出血的颈侧牙印

简亓停下动作，脸色苍白

想咬破他的动脉——

慌乱的神色没压下去，简亓推开程以清起身，裹着浴袍就往外走

毫无防备地撞上浴缸，程以清吃痛地闷哼一声，余光只见到简亓铁青着脸离开

程以清慌乱地起身，腿一软直接栽倒下去，水花扑了一脸

程以清跨出去跪倒在瓷砖上，膝盖磕破了皮很快又青紫了大片

匆忙而又艰难地披上浴袍，他贴着墙四处找简亓

玻璃迸裂的声音从书房传来，他走过去，靠在门边，“阿亓？”

砸东西的声音停了几秒，门里传来一声怒气十足的“滚”

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不断，一会儿就彻底归于寂静。程以清从那一声“滚”字以后就不再说话，只是靠着门发愣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里面没声了，程以清按下门把手发现被锁住了，又取来钥匙开门

书房黑漆漆的，透着窗外微弱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地面的杂乱

程以清避开碎片走过去，看到简亓缩在角落保险柜旁边。狭小的空间正正好只够容下简亓一个人抱膝蜷缩着，程以清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阿亓”程以清轻轻喊，蹲下来的时候明显看到简亓在发抖

书桌底下躺着屏幕碎得不能再看的手机，程以清认出来是自己的，“顾齐”两个字跳进脑子里，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阿亓？”

程以清伸手去摸简亓的头，头一次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害怕的情绪，心蓦地软下去，小心翼翼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