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身上湿的难受,将外套脱了下来,姜泥看他这动作,一时间恍了神,耳尖都有点儿通红。
姜泥你干嘛?
徐凤年不羞不臊道。
徐凤年我脱衣服啊,湿着难受。
姜泥赶紧转过头,可不转不要紧,一转惊掉了下巴,只见沈至简也有样学样跟着徐凤年脱衣服,徐凤年瞥见赶紧拉住她的手。
徐凤年你干嘛?
沈至简将他的话原封不动送给他。
沈至简我脱衣服啊,湿着难受。
沈至简的意识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别,徐凤年也没教她,这话说的坦坦荡荡,倒是徐凤年后悔得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徐凤年你难受也不能在这儿就脱衣服啊。
沈至简看着他。
沈至简那你为什么能脱,我就不能脱?
徐凤年因为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沈至简都一样啊,怎么快活怎么来,不要在意世人的眼光,这是你教我的啊。
徐凤年一脸黑线。
徐凤年理是这么个理,但不是这么用的,唉,算了,后面再教你,走,先回房换衣服。
两人刚走了几步就看见老黄拿着两套衣服笑嘻嘻的过来了。
沈至简这才记起她在湖底捡到的东西,赶紧跑过去抱过来递给老黄。
沈至简老黄,你怎么把它丢湖底了,拿好了,下次可别再丢了哦。
老黄心里一阵感动,依依不舍的看了看箱子。
老黄也可以不要了。
沈至简看着他。
沈至简老黄,这三年你一直把它待在身上,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
老黄接过,眼眶有点儿发红,徐凤年在一旁看着两人,笑了笑。
徐凤年阿简,快去换衣服了。老黄,地上这人就交给你了。
老黄点点头。
沈至简换完衣服也确实饿了,徐凤年给她叫了饭菜,自己去了地牢,也不是他不相信沈至简,只是她至纯至简,他不愿意让她沾染地牢的污秽和肮脏。
沈至简这顿饭吃的也是兴致缺缺,徐凤年那番话就像是刺扎在了她的心上,他要知根知底的人,可自己的根底上哪里去找?她害怕,她怕自己没根没底,又怕自己找到根底,却没办法再跟着徐凤年,那她该怎么办啊。
对于自己,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一定要跟着徐凤年,就像是,徐凤年是她的使命一般……
想来想去,沈至简还是起身去了听潮亭,这里面书籍这么多,总能找到她的根底吧……
南宫仆射看她进来怔了怔,目光移到书上。
南宫仆射你怎么来了?
沈至简不会说谎。
沈至简我来看书。
说完,又看向南宫仆射。
沈至简白狐脸,你知道你来自哪里吗?
南宫仆射看向沈至简。
南宫仆射北莽南宫世家。
沈至简微微垂眸,自顾自开口。
沈至简你们真好,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
南宫仆射怔了怔,沈至简没有根底?按照徐凤年那性子,怎么可能会允许没有根底的人留在身边?而且一留就是三年,说视若珍宝都不为过,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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