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老槐树下,温晁攥着衣角,脚尖在地上碾出浅坑,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挺在意魏宇轩的。”
薛洋正用石子打槐树叶,闻言手一顿,石子歪歪扭扭飞出去,砸在树干上弹回来。他嗤笑一声,却没看温晁,声音有点闷:“在意?你那叫占有欲,跟护着自己的东西似的。”
“你又好到哪去?”温晁立刻回怼,耳根却红了,“上次他跟蓝思追多说了两句话,你就把人风筝线剪断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薛洋被戳中心事,索性扔了石子,转身盯着温晁:“我喜欢他,明着暗着都藏不住,总比某些人嘴硬心软强。”他顿了顿,语气忽然沉下来,“你敢说你看他喝药时皱眉,心里没揪着疼?”
温晁被问得一噎,猛地别过脸:“胡说什么……”可嘴角的紧绷却泄了气,“他上次发烧,我守了半宿,摸他额头烫得吓人,我……”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只觉得心里那点藏不住的在意,像被剥开的橘子,酸得人眼眶发热。
“行了。”薛洋忽然叹了口气,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别争了,他现在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谁也别吓着他,至于别的……以后再说。”
温晁沉默片刻,闷闷地“嗯”了一声。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两人都没再说话,却默契地往魏宇轩的窗下挪了挪——能听见屋里传来的轻浅呼吸声,就够了。
屋里,魏宇轩其实没睡着,院外的对话飘进来几句,他把脸埋进被子里,耳朵烫得厉害。原来……他们是这样想的吗?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既慌又乱,还有点说不清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