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笑了，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不在意？等真栽进去了有你哭的时候！薛洋那性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温晁更不用说，满肚子坏水，你跟他们混在一起，迟早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魏宇轩捂着脑袋躲了躲，嘟囔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薛洋虽然嘴上坏，但上次我发烧，他还守了我半宿呢；温晁……好吧他是挺讨厌的，但至少现在没找咱们麻烦啊。”
“守半宿就成好人了？”魏无羡挑眉，“那我跟你姐夫天天守着你，你怎么不说我们是活菩萨？”
“那不一样嘛……”魏宇轩脸颊微红，“他们对我不一样。”
“是对你‘不一样’的算计吧。”魏无羡哼了一声，忽然凑近他，压低声音，“你真以为他们分不清我和你？上次在茶楼，薛洋递茶的时候，手指在你杯沿多敲了三下——那是他跟别人递暗号的法子，他早就知道你是谁了。”
魏宇轩愣住了，张了张嘴：“他……他知道？那他为什么不说？”
“说出来还有意思吗？”魏无羡弹了下他的额头，“逗你玩呢。”
“你怎么不早说！”魏宇轩又气又窘，脸颊发烫，“那我之前那些小动作……岂不是全被他看在眼里了？”
“不然你以为呢？”魏无羡笑得得意，“让你别瞎折腾，偏不听。”
旁边的蓝忘机忽然开口，声音清冷：“魏宇轩，心之所向，需辨是非。若对方以戏耍为趣，不必留恋。”
魏宇轩看向蓝忘机，眼神有些复杂：“姐夫，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蠢？”
蓝忘机摇头：“不蠢，只是……太急着抓住点什么了。”
魏宇轩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魏无羡见他蔫了，语气软了些：“行了，知道你不是傻，就是缺个心眼。以后离他们远点，真有什么事，哥和你姐夫帮你扛着，犯不着跟那些人耗着。”
“可是……”魏宇轩抬头，眼里带着点固执，“我就是想试试，万一……万一他们不是别人说的那样呢？”
魏无羡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不也总觉得“别人说的”未必是对的吗？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试可以，但得带着脑子试。要是受了委屈，立马回来，听见没？”
魏宇轩眼睛亮了亮，重重点头：“知道啦！保证不掉链子！”
“这还差不多。”魏无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回去了，你姐夫炖了汤，再晚就凉了。”
“好！”魏宇轩应着，脚步轻快地跟上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远处的巷口——那里空无一人，却像藏着他没说出口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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