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找个地方修整一下,顺便再买两匹马,不然光靠两条腿肯定走不到安护府。”
李承鄞看向刃三娘。
“你身上还有银子吗?”
刃三娘闻言摸了摸自己衣服的内衬,从里面掏出一袋碎银。
“身上还是有些存货的,不然的话就把我头上的簪子挡掉,毕竟是上好的羊脂玉。”
“可这是你父母留给你唯一的念想。”
“比起活命,这些都不重要,不是吗?”
刃三娘看向李承鄞,那平静无波的眸子,看的李承鄞越发的心疼。如她一般的女子,几乎现在都是学的琴棋书画,或者是已经嫁了一个好夫婿,而不是和自己在一起,每天过上刀口舔血的日子,她自小学习的便是兵法与武器的使用。
一次一次在生死线上徘徊,人家的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而她手上遍布了老茧。
“我们走吧!”
两个人并排走在沙漠上,深一脚浅一脚,逐渐渐行渐远,直到沙丘沙只能看见两个小黑点。
李承鄞与刃三娘走了许久,才看见有人烟的地方。
“可算找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不如我们今晚休整一晚再走。”
“好听你的。”
刃三娘看向他们的后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姑娘跟了我们一路了,出来吧!”
曲小枫牵着小红马,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看向刃三娘。
“我就知道姐姐会发现我的。”
“为何不回家跟着我们做什么。”
“我不想回家,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阿爹整天想把我嫁出去。”
刃三娘看着曲小枫,冲她招了招手。
“罢了,你今晚就跟我住吧!”
“三娘”
李承鄞不赞同的看向刃三娘。
“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连累人家姑娘怎么办?”
“那你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吗?岂不是更不安全?”
“那就今晚一晚,明天不管怎么样?将她送回去。”
“好”
一行人进入了一家客栈,刃三娘将碎银扔在柜台上。
“掌柜的,来两间上等房。”
“这客观实在是不好意思,天赐好房只剩一间了,剩下就是地号房了。”
“无妨,您看着安排就好。”
“对了,店家再准备一些吃食。”
从掌柜的手里接过房门钥匙,刃三娘将李承鄞的钥匙递给他。
“天字号房就剩一间了,今晚您委屈一下。”
“好。”
两人安顿好之后,刃三娘抱着刀就要走 曲小枫拉住了刃三娘的衣裙。
“唉,你要去哪儿呀?”
“我得去保护我家公子,今晚你就住在这吧,有什么事叫我。”
“那我怎么叫你啊?你能听见吗?”
刃三娘想了想 从衣服里掏出一只木笛。递给了曲小枫。
“要是遇见了危险,就吹这个,我能听见。”
“哦”
刃三娘推门离开,来到李承鄞的房间,李承鄞一把将刃三娘拉进怀里,将头放在刃三娘的颈窝出,灼热的呼吸打在脖颈上,她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说过我是你的影子,我不会不在,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