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长意见此愈发震怒,他双目赤红如同染血,一个劲儿冷嘲热讽恰似疯魔:
长意你爱他么?
长意你爱他么,云霓?
长意这才几日光景,我与你积年情分,你凭什么……
长意你凭什么?
仙师面若冰霜,他冷眼回眸,朝向三丈之外瑟瑟发抖的顺德温言软语:
宁清倘若汝菱当真看不住自己的奴仆,为师不介意帮你管教一二。
宁清只是如此管教不严,汝菱怕是难逃其咎。
顺德如有不忿,然则她未曾来得及开口,林昊青已然先一步上前,带领一众御灵师制服暴跳如雷的长意。
目送长意一行走远,仙师蓦地扳正云霓下颌。
他目光如炬,内里隐约火光跳动。
云霓兀自心惊。
宁清扬手,微凉指尖划过云霓如画眉眼。他一寸一寸细致描绘,犹如临摹绝世名画一般。
末了,他落掌在她颊上,粗粝指腹摩挲云霓娇软唇瓣。
鲛人粉颊未盈一掌,她回视他的审视。
宁清目不转睛地凝望云霓花容月貌,只见她略微瑟缩,好像畏惧至甚,他蓦地心火旺盛。
宁清鲛人长意乃是你的道侣?
他几番吞咽却终究吐口。
云霓点头。
她倒是供认不讳。
宁清你爱他么?
闻言,鲛人玉颜些微迷茫。
宁清眯缝双眸,眼底诡谲之光乍显。
半晌,云霓复又点头。
宁清直觉怒意填胸,他陡然扼制鲛人命门,将其推搡枕席之间。
他倾身而上,凝眸注视她无双容颜——那张与宁悉语一模一样的动人颜色。
宁清深知,云霓不过替身。
她只是师父仙逝以后,他把玩、泄欲的玩物罢了。
奈何,他不容许他的玩物深爱他人。
宁清不屑于云霓的爱意,然则他绝不容许她心有所属。
玩物亦是奴仆,她只可忠心于他一人,不可为他人染指。
是以,宁清手下用力,灵力澎湃如同泉涌。
云霓登时面白如纸,她两股战战、抖若筛糠,紧咬下唇直至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宁清云霓……
宁清记住了,你是我的人,心里只能想着我一个。
见她吃痛,宁清这才堪堪放手,他轻拍云霓吹弹可破的粉颊,语重心长地发号施令:
宁清无论你从前与多少人苟且过,以后都只能对我忠贞不贰……
宁清可记住了?
但见云霓忙不迭地点头,唯恐动作慢了半拍再受惩处,宁清怒火微平。
他蛮横地扯起云霓,复又起始未完的行径。
只是,此番宁清暴虐之至,不似以往温柔缱绻,许是乍然意识到美梦破碎,又或许是追忆起曾经求而不得的苦痛。
直至日薄西山,宁清犹自肆虐,他双目赤红、面目狰狞,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箍云霓柔荑。
事毕,云霓毒发,她银牙紧咬、痛苦不堪,香汗洇湿被衾大片,死去活来。
宁清袖手旁观,他面沉如水,凝睇云霓良久,好半晌这才俯身贴上她的耳畔:
宁清我今日所说,云霓,你可记住了?
鲛人一连点头犹如小鸡啄米,她双眼紧阖犹如昏死。
宁清心满意足,他刺破指尖,在她血肉模糊的唇瓣之上涂抹自己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