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是去是留

怒火一阵阵往上窜，戚慕颜溢满杀意的瞳孔蓦地变得血红。

粉黛抬头便看到这一幕，瞳孔地震，恐惧感袭满整个心灵，下意识尖叫起来，身体往后退，“——啊啊啊！

“妖怪……你……你是妖怪！”

戚慕颜蓦地看向她，周身散发着浓烈杀意，犹如地狱里来的修罗，双目无神。

“——砰！”她抡起一旁桌子，直直的砸向粉黛。

“噗嗤！”脑子被砸了个血窟，身体滚到门槛那停下来。

粉黛的死相犹如放大镜一样在眼前逐渐清晰，绿芝颤抖着身体，站起来就跑。

戚慕颜身体瞬间移动，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一扭，绿芝头一歪便没了呼吸。

面无表情把尸体扔地上，戚慕颜看向莹宝，眸光冷漠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莹宝心里喀噔一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哆嗦着开口：“王……王妃……我是莹宝啊。”说罢还吸了吸鼻子，想要上前，却又不敢。

莹宝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戚慕颜耳中，她愣怔了下，渐渐清醒过来，闭上眸子调整情绪，在睁开时，瞳孔已然恢复正常。

再次看向莹宝时，戚慕颜眸中已没有了一开始的温柔，更多的是冷漠。

“害怕吗？”戚慕颜一步一步走向她，面无表情开口。

“我……我不……”莹宝本来想说不害怕的，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面对如此陌生的戚慕颜，她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

戚慕颜嘲讽般勾起唇角，果然……她竟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害怕不是正常的吗？

“我不是真正的戚慕颜。”她边说边缓缓从莹宝身旁走过，背对她，“真正的戚慕颜……”顿了下，不带丝毫感情开口：“被她曾经帮助过的人，活活打死了。”

莹宝震惊的瞪大双眸，虽然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可她绝对想不到戚慕颜会死，随即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的更凶了。

尽管戚慕颜说的多么匪夷所思，可莹宝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所以……天天跟她一起朝夕相处的王妃真的不在了。

想到此，莹宝眼圈更红了。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留下或走，若走，我会给你一笔钱，把你的卖身契给你，让你回复自由身，保你吃穿不愁，

“但若你留下，以后这种事情只会多不会少，你必须适应，且，我的身边不留废物，是去是留，你自己选。”

莹宝收起眼泪，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开口：“我……我留下。”

闻言，戚慕颜微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惊讶的转过身确认道：“你确定留下？想清楚，若现在不走，以后就没有机会走了。”

莹宝犹豫了一秒，随即抬起头坚定道：“我确定。”

戚慕颜眉梢不自觉的温柔了些许，“很好，下去休息吧，你家王妃我现在要去睡一会儿。”

“可是王妃，那……那这些……怎么办？”莹宝满脸纠结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乖，去吧宝贝儿，在慕昔院休息就好，明天王妃带你搞点刺激的。”戚慕颜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莹宝嘴微抿，一步三回头，满脸不舍的离去。

“房顶上的两位，戏看够了是不是该现身出来打扫一下战场？”戚慕颜双手环胸，嘴角似笑非笑。

玛德，虽说她不是真正的戚慕颜这事并没打算瞒着，毕竟想瞒也瞒不住，在人家的地盘，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知道，但她刚刚受原主情绪影响，差点失控这事也暴露了，这让她极为不爽。

除了15岁生日那天，她还从来没失控过，基本上，很少有人或事能够带动她的情绪。

这就好像把自己的弱点展现给敌人看一样，心里能舒服才怪了！

黑煞黑翼双双愣住，合着，他们俩搁这监视了半天，人家早就知道了？！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是他们最近偷懒所以武功下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