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元启身上竟毫无半点反应。
元启.“难道,我算错了日子?”
——华净池
东华“你是说,没有天雷?”
元启.“连半点灰尘都不起,更别谈天雷了...”
东华寻思良久,像是突然大悟,他重锤了那玉榻。
东华“不好...天启...”
东华起身,就要往那渊岭沼泽去。
东华“元启,快...”
——渊岭沼泽
天启在那布下了结界,一般人进不得。他面前有几束光,外人看热闹,只知道天启要替元启赴劫。内行看门道,东华赶到后,好似放下一口气,但仍为天启感到担忧。
原来,天启要替元启赴劫,但这次不是开灭世阵法,乃当年白玦救上古之法,修得仙妖两力,化得混沌赴劫。
这也就是为什么天启整日在长渊和太初之间奔波,收长渊之仙气,凝太初之妖气。
元启.“三伯...回来! ! !”
天启回头,万事皆空,这一刻,他又等了几万年,赴死前,他仰头望天,最后留下了一句。
天启.“告诉禧月,她从不是替代品,下一世,本尊还想看她舞一曲霓裳。”
禧月.“本尊要你亲自和她说。”
突然刮来一阵妖风,伴随着出现的还有那身着白金舞裙的禧月。虽说白金舞裙高雅,而禧月面容妖艳,倒也不矛盾,有天之神韵,狱之媚色。
天启.“禧月,你来干什么...”
禧月.“怎么,本尊的地盘,还不能来看看了?”
没等天启反应过来,禧月就把他推下了高台,可混沌之劫已然到来,不是想走便能走的。
禧月忽然想到锦叶那日的一番话。
锦叶“拆祖神庙,改原始法,灭三世生。”
禧月.“这毒妇,竟能算我得有这天。”
虽说禧月恨透了锦叶,但是禧月走的每一步,一如锦叶所言。
天启.“禧月,你要去干什么...”
天启也想起那日锦叶的言语,怕禧月做出格的事,想要拦住她。
禧月.“紫涵,我叫你回来,不是让你任他放肆的,你明白吗?”
紫涵“紫涵明白。”
说着紫涵用绳索束缚住了天启,叫他挣脱不开。
紫涵“神尊,对不住。”
天启.“你知不知道...禧月会死的,她会死的 ! ”
紫涵“紫涵知道,但这每一步,都是禧月神尊的选择,我尊重她,也尊重她的每一个抉择。”
混沌之劫不走,禧月之心不死——只见禧月只身一人来到祖神台,对着那擎天柱大吼。
禧月.“老东西,你到底要怎么样,偏要有人死吗?山河万里,四海潮生,在你们眼里那么要紧吗?因生为舍,呵,还说心怀慈悲。”
禧月说着往那擎天柱上喷了口唾沫。
禧月.“我呸,虚伪!”
想是祖神听见禧月的挑衅和侮辱,九道天雷从天而降,禧月来不及防备,被那几道天雷击倒地。
可这一击,击出了她心中所有的不满,将她为妖神所有的神力和锦叶灌输的恶念,一并逼了出来。
她拭去嘴角的血,露出了一种让人难琢磨的笑容。
禧月.“这就输不起了吗?”
禧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禧月.“糟老头子,那就叫你看看,本尊真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