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日讲道 百年悟道

“你认得本座？”眼前的男人，也就是冥王哈迪斯，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认得，”鸣人回答，“不过经历了地狱八重，冥王殿下有意放纵我过去的仇敌来对付我，再不现身不太合适吧，所以这个时候出来让我跟他走的人，除了冥王哈迪斯还能有谁。”

冥王略显尴尬：“这不是为了检测一下阁下是否有探索地狱道的能力嘛。”

鸣人也不愿意在这点事上斤斤计较，于是说：“那冥王殿下既然检测完了，我也算勉强有资格探索地狱道了吧。”“当然，当然。”“那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说。”

“长门为了忍界和平而牺牲，宇智波鼬为了保护村子忍辱负重，小南为了除掉宇智波带土背水一战。为何这三人还要下地狱？”鸣人愤怒地问道。

“问得好。”冥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鸣人，我想你应该懂得，三界五行六道都有它的规则。地狱道的规则就是有罪之人洗涤灵魂的场所。入了仙道的人我管不了，但身处凡人行列，无论人性善恶，总会犯错误，这种错误在地狱里被称作’罪’，而惩罚的轻重，就是依据这罪的大小。因此，我并不否认你所说的那三人是正道人士，但这并不能说他们无罪。”

鸣人一时间沉默了。冥王知道他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这个与人间完全不同的规则，于是叹了一口气：“鸣人，地狱道难就难在这里，我帮不了你什么，只能靠你自己。”说罢，转身离去。“地狱道参成之时，自可离开。”

“一派胡言！”鸣人大声吼叫着。这大概就是鸣人的性格缺陷，他的性情冲动已经让以日向宁次为代表的很多人为保护他而死，然而许多年过去了，鸣人依然是改不了这个缺点。

鸣人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疲劳。他躺在地上，冷静下来，回忆着冥王说的话。

“无论人性善恶，总会犯错误。”

是啊，人是否犯错误跟人性善恶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善恶，人总会犯错误。人的性格总会有缺陷的，这种缺陷就是导致犯错误的根本原因。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鸣人喃喃自语，“包括我自己，的确一直以来维护者忍界的和平，但并不能掩盖犯下的错误。长门尽管为了忍界和平，但不分青红皂白就屠杀平民就是错的；鼬为了木叶的安危，但屠灭族人就是不肖子孙；小南为了击杀战争的罪魁祸首，但用了十亿起爆符就是浪费。他们初衷都是对的，但方法和手段是不对的，因此算是犯罪。”

“所以，地狱之道，不在陟罚臧否，而在于罚罪。”鸣人彻底明悟，“这样，即便我是仙人，至少也要反省一下我所犯过的错误吧。”

于是鸣人原地盘坐，陷入顿悟的状态之中。躲在暗处的冥王也暗自欣慰。

鸣人额头上。一个勾玉形状的纹路正在缓缓形成。他不知道，他这悟道，一悟，就是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