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让我来说，如果你再逃避喝药的话，你恐怕真得该死了，邓布利多！”斯内普追着给邓布利多喂缓解诅咒的药已经追到了天文塔。

“喝光它，可以遏制你手上中的诅咒！”斯内普冷着语气，将药瓶递给了邓布利多。

“我还能活多久？”邓布利多问，但是他的态度是那么得漫不经心，似乎对自己的生死并不在意。

“可能一年？”邓布利多问。

斯内普转身就要走，似乎很不满意邓布利多话中的随意，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在白费。

“不要无视我，西弗勒斯！我们都知道伏地魔已经下令让马尔福的孩子杀了我，不过如果他失败了，不难猜到黑魔王会找上你或者是——赫利尔！”

“他的灵魂还没有完全堕落，他还有救！”邓布利多指德拉科。

“必须由你来杀我，西弗勒斯！”他看着西弗勒斯，眼神里透着必须，“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灵魂又该怎么拯救？！”斯内普痛苦地说着，他带着哭腔。

“只有这样黑魔王才会彻底相信你，待时机成熟时，你要告诉哈利·波特一些事情，不过你一定要等到伏地魔最虚弱的时候。”

“要告诉他什么？”斯内普问。

“在伏地魔到戈德里克山谷去杀哈利的那晚，莉莉·波特舍身阻挡的时候，诅咒被反弹了，那一刻，伏地魔的部分灵魂附在了它唯一能够找到的生命上——哈利的身体……”

“那就是哈利可以跟蛇交谈的原因，他能够窥探伏地魔的意识也是有原因的，伏地魔的一部分活在他体内！”

邓布利多说着的过程，斯内普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惊讶又恐惧地望着他，他知道了，猜到了，哈利·波特的结局。

“所以当时机成熟，这孩子必须死？”

“对，是的，他必须死”

“我们一直在保护他，因为必须教他、培养他，让他能够拥有足够的勇气。”邓布利多紧闭双眼，“同时，伏地魔和他之间的联系像寄生虫一样在滋长，有时我觉得他自己也怀疑过，如果我料得不错，他安排好一切后肯定会去赴死的，那就意味着伏地魔的末日到了。”

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斯内普看起来十分惊恐。

“你一直保护他的生命就是为了让他在关键时刻去死？”

“别这么惊讶，西弗勒斯，你曾经眼看着多少人死去啊？”

“以前那些都是我救不了的。”斯内普说道，他看着邓布利多，眼神带着怨念，“你利用了我。”

“我为你做间谍，为你说谎，为你身陷险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保护莉莉·波特的儿子！现在你告诉我把他养大就是为了把他像猪一样宰——”

“这很令我感动，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严肃的说道，“但是说到底，毕竟你已经变得想要保护那孩子了吧？”

“保护他？”斯内普大叫，“呼神护卫！”他魔杖尖端飞出一只银白色的鹰，它盘旋在上方，然后飞出天文塔，归于消失。

“……是的，我对不起赫利尔……”邓布利多擦了擦眼角的泪，他愧疚地开口，“但我们不得不这么做，西弗勒斯……”

两位实力强大的巫师完全没有发现暗处的人偷听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