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扎特·布莱克已经盯着她很久了,久到希贝儿都开始回想她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这个一向淡然的布莱克不高兴了,所以她才想着用眼神瞪死她?
米扎特被一只白嫩的手晃回了神。
她凝神,看到希贝儿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地打量着她。
米扎特·布莱克.“怎么了?”
她问。
希贝儿手抵着下巴。
希贝儿·格林格拉斯.“是你怎么了?”
她晃着身子冲米扎特左看右看,小脸皱成一团,想了半天冒出了一句。
希贝儿·格林格拉斯.“不会是因为我晚上偷吃了你的海绵蛋糕吧?!”
也只有你才会在乎这个吧。
米扎特忍俊不禁,揶揄似地问她。
米扎特·布莱克.“你是第一次吃我的海绵蛋糕吗?”
听她这么一说,希贝儿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把小凳子又搬得近了些。
希贝儿·格林格拉斯.“那你是怎么了啊?你都盯着我好久了!”
就差没看着她进盥洗室了!
她们靠得很近,米扎特能闻见她身上甜甜的点心的味道。
米扎特·布莱克.“你能不能…”
米扎特盯着她,顿了顿斟酌着问。
米扎特·布莱克.“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希贝儿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她蓦地站起飞快离远。
希贝儿·格林格拉斯.“你你你想干嘛!?”
米扎特无奈地眨眨眼。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点吓人。
米扎特·布莱克.“我就是想做个实验。”
她解释说。
米扎特·布莱克.“一下就好。”
希贝儿狐疑地看着她,终于还是冲她张开了手臂。
希贝儿·格林格拉斯.“就一下哦。”
米扎特被她抱住。
温热的体温从拥着她的这具娇软的躯体上传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松开希贝儿,微微蹙起了眉。
不一样。
感觉不一样。
希贝儿·格林格拉斯.“怎么样?”
希贝儿问。
米扎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难得地有些迷茫。
米扎特·布莱克.“不知道,好像…好像是不一样的。”
希贝儿被她的表情勾起了好奇心。
希贝儿·格林格拉斯.“什么东西不一样?”
米扎特抿紧了唇。
米扎特·布莱克.“感觉不一样。”
所以到底是哪不一样啊?!
米扎特没能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她把接下来的时间都花在了找打人柳的密道上。
她在打人柳附近靠近禁林的位置找了个隐蔽的地蹲守了好几个晚上,终于在第四天晚上让她等着了端着一托盘魔药走来的庞弗雷夫人。
夜朗星疏,米扎特没有离得太近。
她看见庞弗雷夫人熟练地避开冲她甩来的枝条,一个猛冲按住了打人柳树枝上的结疤,原本狂怒的打人柳蓦然安静下来了,飞舞着的枝条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庞弗雷夫人走近它,然后钻入树下的一个洞里不见了。
米扎特这才发现打人柳下藏着一个隐蔽的树洞。
她没有马上离开,大概过了五分钟,打人柳又动了起来,再约近二十分钟后,庞弗雷夫人出来了。
在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月里,米扎特一直蹲守在这。
庞弗雷夫人每五天会来一次,手上端着的魔药一次比一次多。
她意识到那只半吸血鬼可能受了很重的伤。
将近一个月的外宿让她又一次把自己折腾进了医疗翼。
米扎特把庞弗雷夫人递给她的一管魔药灌进去。
希贝儿坐在她床边絮絮叨叨。
希贝儿·格林格拉斯.“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在寝室里呆一晚上吗?!天天往外跑,外面是有金加隆等着你捡吗?!”
米扎特天天夜游的事压根瞒不过和她同一寝室的希贝儿。
她没反驳,深灰色的眼睛里因为长时间的熬夜疏散地布了些细细的红血丝,眼下是一片淡淡的青黑,声音也有些哑了但还是带着些柔和的笑意。
米扎特·布莱克.“你没听那些格兰芬多说晚上才是探索霍格沃茨的最佳时机吗?”
可你又不是格兰芬多!
希贝儿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就在她恶狠狠地瞪着她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医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三个格兰芬多闯了进来。
——是西里斯,还有跟在他后面的卢平和波特。
希贝儿的话被打断,她忿忿不平地又瞪了眼米扎特,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米扎特没有让人告诉西里斯她生病的事,但他会知道她也不意外。
斯莱特林的布莱克在草药课上当堂昏倒明显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噱头。
再加上和她们一起上课的又是极其擅长八卦的赫奇帕奇,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全校的学生都知道她又一次在课上晕倒的事了。
因为多了三个男孩,她的床边一下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西里斯站在床前正对着她,两边是波特和卢平。
米扎特不经意地扫了他们三人一眼。
米扎特·布莱克.“下课了?”
她问。
西里斯·布莱克.“你都进医疗翼了还管我下不下课!”
西里斯撇撇嘴,他应该是下了课就跑过来的,袍子是散开着的,头发也乱糟糟。
他瞪着她,用凶巴巴的语气说。
西里斯·布莱克.“在家里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弱,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难受吗?要不要叫庞弗雷夫人?”
米扎特被他的表情逗得笑了出来。
米扎特·布莱克.“别担心,西拉,我没事的。”
西里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确认她确实没什么大事了,他双手抱臂,俯视着她大声说。
西里斯·布莱克.“你最好是!”
她们这边的动静把庞弗雷夫人吸引了过来。
波比·庞弗雷“她需要休息!”
她手上还拿着几瓶药剂,急匆匆地挥着手就开始赶人。
波比·庞弗雷“出去!全都出去!”
病房里一阵鸡飞狗跳。
就在这个间隙,一个小袋子被丢到了她的被上。
米扎特抬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浅棕色的脑袋被庞弗雷夫人一手推了出去。
直到医疗翼安静下来她才低下头仔细打量这个小袋子。
是可爱的粉色,上头用松紧带封了口。
这个样式的小袋子她之前曾经见过,在她魔药课的课座上,被隐蔽地藏在她的课本里。
米扎特拉开松紧带,果不其然看到里面是满满一袋子的柠檬糖。
是格兰芬多长桌上特供的那种。
她不喜欢太甜的糖果,带着点酸味的柠檬糖是她的最爱,但只有格兰芬多长桌上才有供应这种糖果,西里斯经常会带些给她。
夜深了。
米扎特睁着眼躺在床上,两只手规规矩矩地交叠放在身前。
她有些睡不着了,习惯性的熬夜让她一下子没法太早入睡。
医疗翼里只留下了她一个学生,庞弗雷夫人睡在另外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里。
帘子底下月亮落在地上的光斑慢慢发亮。
米扎特干脆翻身起床,穿鞋准备去找找药柜里有没有给那个吸血鬼准备的药。
她正准备拉开垂在她病床前的白色床帘,蓦然听到帘子后传来了动静。
像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米扎特迅速上床闭上眼睛。
一片黑暗中,她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离她越来越近。
帘子被拉开,明暖的月光落到她身上。
那个人似乎又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
米扎特蓦地抓起魔杖前指,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浅棕色脑袋。
米扎特·布莱克.“是你?”
绿眼睛的小兔子抱着一罐保温桶睁大眼睛看她。
莱姆斯·卢平.“布、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