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布莱克.“米兹,雷尔,看这里!”
男孩们一路打闹着到他们面前停下,西里斯搭着黑发男孩的肩膀。
西里斯·布莱克.“这是我在笑话店遇到的新朋友,詹姆斯,詹姆斯·波特。”
詹姆斯好奇地看着他们,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詹姆斯·波特.“嘿,我是詹姆斯·波特,叫我詹姆斯就行。”
波特?是波特家的那个老来子吗?
詹姆斯在纯血圈里其实挺出名的,以致于米扎特虽然没见过他,但多多少少也听过一点关于他的小道消息。
据说他是波特夫妇在好大年纪才有的孩子,娇宠得很,养成了个混世魔王似的性子,成天和麻瓜混在一起,简直有失纯血的体面。
当然,这是纯血圈里的说法,大部分纯血对麻瓜总是有偏见的。
面前的男孩儿看起来朝气蓬勃,看起来就像是西里斯会喜欢交往的朋友类型。
按他的话说,他可最讨厌古板做作的纯血小孩了。
“你和雷尔不算。”
他说这话时还冲她和雷古勒斯补充了句。
米扎特回过神来,她温和地笑了笑。
米扎特·布莱克.“米扎特·布莱克。”
她接着向波特介绍雷古勒斯。
米扎特·布莱克.“这是雷古勒斯·布莱克。”
雷古勒斯冲詹姆斯点点头。
波特与她和西里斯同龄,今年也要入学霍格沃兹,但是布莱克们的东西已经采购得差不多了,波特也得回去找波特夫妇,于是他们只能约好开学再见。
开学前要采购的东西实在是多,等他们抱着一大堆东西到弗洛林冷饮店时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了。
安多米达独自一人占了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份已经吃了不少的冰淇淋,圆桌的另一端隐隐可以看到有圈状的水渍。
那个摘了布莱克家的黑郁金香的麻瓜出身或者是混血出身的巫师应该刚走不久。
米扎特想。
*
对角巷之行就此结束,安多米达帮他们把东西施了缩小咒放在兜里,带他们用飞路粉回了布莱克老宅。
格里莫广场12号是往常的沉寂,西里斯带着雷古勒斯回房间看他的战利品,米扎特拒绝了他的邀请,她打算先去找沃尔布加。
门被先一步打开,米扎特抬头看过去,意外地看到一袭黑色长袍的贝拉。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是沃尔布加的弟弟西格纳斯的大女儿,和安多米达一母同胞,毕业后嫁给了莱斯特兰奇家的罗道夫斯,听说她和丈夫现在都在那位大人手下。
米扎特和贝拉其实并不亲近,除了同是布莱克,她其实和她没多少来往,比起安多米达,贝拉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像是野狼对被驯服的猎犬,明明同属一宗却不为一主。
贝拉脸上的表情不算好,看到门口的米扎特,抬着下巴“哼”了一声就往外走。
房间里的沃尔布加脸色也不好,脸上发青。
沃尔布加·布莱克“进来吧。”
这位布莱克家的实际掌权人迅速把刚刚那茬揭过。
沃尔布加·布莱克“事情都办好了?”
米扎特走到床前。
米扎特·布莱克.“是,东西都买好了。”
她想起几乎是被梦镜映证的安多米达,又想到和绿眼睛男孩极其相似的波特,梦里的文字又不由自主地浮了出来。
嫁给麻种巫师的安多米达——叔叔阿尔法德被清除——离开食死徒之后就死去的雷古勒斯—— 进了阿兹卡班的西里斯——还有破败的布莱克老宅和被击倒的蛇脸男……
米扎特脑子里一团乱麻,她看着面色疲惫的沃尔布加,心里的不安控制不住地涨了起来。
许多事沃尔布加并不会讲出来,米扎特也并不知道现在布莱克和那位大人的联系到了什么程度。
梦里的文字已经开始成真,要是再不做点什么——
米扎特目光一定,她下定决心。
米扎特·布莱克.“贝拉来,是那位大人又有什么指示了吗?”
她先前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个话题,纯血们对麻瓜颇有偏见,而布莱克尤甚。
永远高贵、纯洁的布莱克最是看不起他们眼中低贱的、与麻瓜有关的人和物。
而米扎特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布莱克,她不讨厌麻瓜,且不信奉纯血,只是为了不让本就沉闷的老宅更加地阴暗、冷漠,她也不想忤逆沃尔布加。
米扎特突然的问话让沃尔布加蓦地抬头,锐利又具有攻击性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
米扎特神色不变,姿态平静又从容。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自己的长女,在外头米扎特温和懂礼,在家里又乖巧能干,是纯血里家家称赞的贵女,只除了有些过于安静了。
但现在她想,也许并不是安静…
就在米扎特以为沃尔布加要发火将她赶出房门的时候,沃尔布加终于开了口,
沃尔布加·布莱克“那位大人希望布莱克家不只是提供资金。”
她顿了顿,深灰色的眼睛盯着米扎特。
沃尔布加·布莱克“他要布莱克彻底站在他的身后。”
米扎特·布莱克.“您难道觉得那位大人有能力驱使布莱克吗?”
米扎特还是一脸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沃尔布加眉头皱得更紧。
沃尔布加·布莱克“他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只有他才有可能恢复纯血的荣耀。”
沃尔布加面容严肃。
米扎特·布莱克.“也有可能不会。”
她的话音刚落米扎特就迅速接了上去。
米扎特·布莱克.“妈妈。”
米扎特看着她,那双布莱克家特有的灰色眼睛让沃尔布加一顿。
——她还是第一次见女儿眼睛里有这么外露的情绪。
米扎特·布莱克.“您要将整个布莱克都托付在他身上吗?”
米扎特接着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米扎特·布莱克.“那位大人,他到底是为了纯血的荣耀,还是——在利用布莱克?”
米扎特·布莱克.“如果他失败了,那么布莱克要跟着他一起沦陷吗?”
明明是平和的话气,沃尔布加却觉得那些话像是一下又一下的钝击落在她的胸口,逼得她透不过气来。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顿住了,房间一下变得又冷又静。
沃尔布加用一种陌生的、严肃的眼神看着这个平日里乖巧温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