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长的睫毛落下,把这笔账深深记在心里。
他的身形瘦高,不是干枯的瘦,是脂肪率很低,高却不呆愣,整体来看很气派。
就像行走的雕塑,是画家眼里最中意的模特,是女人眼中无与伦比的曼妙之人。
尤其是那长发,背后看去总是容易被当做是女性,气质也带有一些阴柔。
尹河安婉女士,下次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尹河心洋,我们走。
被泼冷水的他没有打闹一场,或者冲动的撕破脸。
相反,他很平静,理智的吓人,这让安婉不由得盯紧这位不好惹的狠人物。
安婉也难怪是向淮身边的人,没有一点破绽。
安婉还好我成功保住自己一回,这还得多亏他们带走了向淮。
安婉如果他还在,估计我已经被扔进大海喂鱼了。
女人在不见天日的封闭空间内无力挣扎着……
晚上九点半,翁椿婵下床打点水喝,男护士好心扶她起来。
翁椿婵谢谢你。
她想了想,拿着水杯的水不自觉的抖动,她没有力气。
男护士让她先躺下,表示自己应该照顾他,然后拿着水杯出去了。
翁椿婵监视我的人终于走了。
翁椿婵我得赶紧离开这里去见母亲,否则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之前苍白无力的状态迅速消失,她脱掉病人服,里面是黑色便服。
趁四处无人,她偷偷溜进了仓库,再次打开那扇门,独自陷入危险之中。
根据上一次来时的印象,沿着恶臭下水道一直往前走,然后右拐抵达第一扇门。
翁椿婵密码是多少?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纸箱子碰了碰她脚边,吓的她后退几步保持警戒。
翁椿婵什么东西?!
纸箱子动了动,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可怕的是那根本不是人手,更像是变异的爪。
它的五指中间有相连着肉膜,像蹼,是扇形的。
翁椿婵是人是鬼,报上名来。
那东西晃晃手,简单的指了指上方。
翁椿婵根本没有会意它的意思,反倒是被整的莫名其妙。
翁椿婵我赶时间,没空搭理你。
『密码……我知道。』
那东西发出的声音很低沉,像个成熟的男人,但是音调非常古怪,甚至令她感到作呕。
翁椿婵呃,那是多少?
『12821,密码是动态更换的,记住这一点,只有运作者知道。』
照它说的做,门的确开了。
翁椿婵我记得还有第二道门。
翁椿婵能顺便告诉我那扇门的密码吗,大纸箱子。
『……』
『我不是纸箱子,名字……我的名字是……』
『代号M39』
翁椿婵真是奇怪的名字,但的确符合你的身份,很神秘。
翁椿婵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密码是……』
她很快进入到上次的地点,她记得母亲就站在玻璃窗那里,脸上满是心酸。
翁椿婵我终于来见您了。
翁椿婵这次我不打算回到地面上了,除非她能和我一起离开。
『她……是谁……?』
安婉椿婵,你怎么又私自回来了?!
『是安婉……』
安婉我的孩子,你不要命了!快回去,快回去!
翁椿婵让我抱抱您……
安婉(啜泣)你走,我不想抱你,离我远点。
翁椿婵我已经不打算离开了,他们不会发现我躲到了哪里。
安婉糊涂!你真是糊涂!
安婉的内心极具冲突,她想挽留,还想撵走她。
爱子心切的她还是准备先把她藏到办公室里,不让任何人发现她。
母子重逢,更多的是喜悦和无奈,紧紧相依为命,能感受到对方存在的温度,便是她们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