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亚力纠结地站“那女人长什么样？住在这边吗？”小叔双眼正冒着怒火，想必是要找那女人算账吧。

　　“三十几岁，一米六几的样子，以前没见过！”亚力抬眼看了下小叔，又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显然，找那女人算账是没望了。小叔转而怒视着亚力。

　　“你不会看吗？不会看就不要给我收，我踢死你！”

　　两只脚随着走了进来，用手拍了下桌面，转身进了柜台。

　　“我照过了，有两个圆圈的，可以照出来。”亚力的脸火辣辣地烧，大气都不敢出了。小声试探着对小叔说。

　　小叔一把抽过那张百元钞票。用台面上的紫外线计算器照了起来。计算器随着一按，亮起一条紫色的光线，在纸币的上方照了起来。光线透过纸币显映出两个圆圈。

　　小叔黑着的脸有点狐疑了。接连照了几遍，又用手搓摸起纸币，疑惑的神情越来越明显，好像他自己也不确定真假币了。

　　看了几分钟，小叔一拍纸币，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对着亚力，指着光线处说。

　　“这里少个1，看见了没有？”

　　亚力瞪大眼睛仔细看着，两个圆圈的旁边，那个“1”确实比较模糊，似有似无。

　　小叔终于确认了假币，转身对亚力训斥了起来。

　　“以后不要给我收钱了。你也不要给我卖东西了！”

　　拿着眼睛翻了亚力一眼，把那张假币丢进了抽屉。

　　晚上，小叔越想越生气，时不时翻出那张假币来看。

　　一会，伸着手，把假币递到亚力面前。

　　“你收的，你拿去把它消掉。去旁边的小卖店买点东西把它换掉，去吧！去试下！”

　　小叔又怂恿着亚力，拿着那张假币在亚力面前捅了捅。

　　亚力扭捏着身子，有点犹豫。没有接过小叔手里的那张假币。

　　“怕什么，又不会把你给吃了。被人家骂几句而已，怕什么！”小叔眼睛瞪着亚力说。

　　亚力心里暗暗地骂着那贱女人，缓缓伸手接过那张假币。

　　亚力走在附近小店的路，回想着那女人的脸。如果说下午给的是难堪，那晚上他真想破口大骂了。双手叉腰，张大着嘴巴，在这空旷的路面上肆意骂街啦。仿佛一腔的怒火，能把这路面上的东西都掀翻。

　　想归想，亚力还是只能极不麻烦地拿着这张假币来小店蒙混过关。

　　“老板，帮我拿下那东西。”亚力指着冰柜里一瓶饮料，有点胆怯，声音不自然地说。

　　“三块钱!”老板递过饮料说。

　　亚力缓缓掏出那张假票，递给老板，眼睛往旁边看了起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等着老板找钱。

　　老板接过一看，搓了搓假币，对着亚力说。

　　“这是假的，换一张吧。”

　　亚力慌忙放下饮料，拿回假币，灰溜溜地走了。

　　只听见小店老板在后面骂了几句“神经病”。

　　亚力来到一个地摊前。摊主是个五十几岁的阿婆，正忙着给顾客装东西。

　　亚力随便要了个东西，便递了那张假币给阿婆。亚力只能这么做了，如果不把假币消出去，会被小叔骂死的。看着阿婆那结满老茧的手，有点于心不忍。毕竟人家那么老了，还风吹日晒卖着东西。在小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