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于血族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们的少主带回来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一天,整个血族都知道,他们一向活跃又自傲,永远充满活力的少主抑郁了。
抱着一具通红的棺材,不吃不喝,只守着它,不说话。
谁去都不管用。
但凡是靠近的血族都被少主赶出去了,本来不温和的少主在那一个星期,暴躁无比。
但凡有一丁点儿响动都会砸东西。血族的诸位不堪其重,皆是怨声一片。
那具尸体的身份也被人津津乐道。
安染夏嘶
安染夏我这是,怎么了……
弱弱的声音从棺材内部传出,不知是不是声音太小,守棺材的人竟然没有注意到。
一只苍白的手从棺材中探出,紧接着是被揭开的棺材盖。
一颗圆溜溜的脑袋露出来,在漆黑的环境里并不明显,但对于可以夜间视物的血族而言,认出来还是很轻松的。
安染夏蹑手蹑脚地从棺材里钻出来,小心翼翼不发出一丁点儿响声。
她小心凑近那个靠着棺材的身影,双手猛地搭上他的肩膀。
随即“啊呜”一声张大嘴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那个身影终于惊醒,转过头来看着安染夏,望着望着。却猛地哭了出来。
安尔南一把抱过安染夏,泣不成声。
安染夏一动不动,只是歪着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透露出一丝丝迷茫。
她不明白,这个家伙怎么了。
良久,安尔南平复了心情,才松开安染夏,哽咽着开口:
安尔南笨女人,我以为……
安尔南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呜呜
安染夏谁是,笨女人?
安染夏你,又是,谁?
安尔南瞳孔猛的一缩,他抓住安染夏的双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眼睛,企图找出一丝丝表演的痕迹。
可是没有。
那双大眼睛里面含有的只是茫然,干净得像一汪清泉。
安尔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安尔南没事,不重要,笨女人没事就好……
安尔南的嘴里一直喃喃着这一句,翻来覆去。
他像是在安慰安染夏,又像是安慰自己。
说着说着,又是断了线般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那泪水一滴一滴,滴到了安染夏的手心里。
冰冰凉凉的。
安染夏摊开手心,看见几滴滚圆的东西。
下意识放到嘴边,舔了一下。
安染夏呸
安染夏好难吃……
安染夏的眼中畜满泪水,眼眶微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随即她凑到安尔南的脖颈处,闻了闻味道,张大嘴巴,伸出獠牙,准备咬下去,可是愣了很久,终究还是没下口。
安尔南哎
安尔南咬吧,笨女人
安尔南你太久没进食了,很饿吧
安尔南扯开华贵的衣领,露出洁白的脖颈,方便安染夏来咬。
安染夏却是将头缩回来,摇了摇头。
安染夏不吃
安尔南无奈一笑。
安尔南不用心疼我
随即,安染夏便用看笨蛋一样的眼神看着安尔南。
安染夏你是,血族
安染夏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