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哥哥（13）

宋亚轩好不容易缓过一点劲儿，

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入目依旧是熟悉的病房和一双充满悲伤的眸子，

“贺儿……”

“我还能活多久……”

“23个小时……不到”贺峻霖艰涩的吐出这句话，

他直勾勾的盯着宋亚轩，本来就大的眼睛此刻瞪的愈发的骇人，

“亚轩！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告诉我！”贺峻霖猛的攥住宋亚轩的肩膀，“跟我说这只是一场梦！说啊！你说啊！”

“嘶！”宋亚轩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贺儿，贺儿你冷静点！我，我……对不起”

肩膀上的手一点点松了开来，宋亚轩清晰的看到贺峻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迅速的蔓延上了一片血丝，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明明……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贺峻霖掩面失声痛哭起来，“宋亚轩，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

“我恨你啊……”贺峻霖哑着声音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多在乎我一点呢？哪怕只有刘耀文的百分之一……也可以啊”

“对不起……”宋亚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贺峻霖，只得忍着剧痛拿手去碰了碰贺峻霖的脸颊，“乖！别哭了，好吗？”

“我要的是对不起吗？”活虽这么说，可贺峻霖还是听话的止住了哭泣，

他站在那里，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宋亚轩，露出了一副勉强的笑容，

“亚轩，你爱上刘耀文了吧？”

他这样问，

“什么？”宋亚轩不解，“爱是什么？”

“爱就是你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死。”贺峻霖苦笑看向依然摸不着头脑的宋亚轩，

“算了，这么说吧，亚轩，如果当初你在路边捡到的不是刘耀文，是我，那么你会像对刘耀文那样对我吗？”

“不会！”宋亚轩不假思索道，

“为什么呢？”贺峻霖笑着笑着，眼眶就又红了，“刘耀文在路边被你捡到，你对他那么好……如果我在路边被你捡到，为什么你不能也对我那么好呢？”

“因为你不是耀文。”宋亚轩一字一句道，“属于耀文的，我不会分给任何人！”

“属于刘耀文？什么时候你的好就专属于刘耀文一个人了？”贺峻霖质问道，“还是说你见他的第一眼就打算一辈子对他好了？”

“我……不是”宋亚轩的手紧紧的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因为疼痛，也因为无措

他突然就想到，他当初似乎只是拿刘耀文当成一个玩具

一个可有可无，随时准备丢弃的……玩具！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耀文真的成了他的唯一

所以……这就是爱吗？

宋亚轩喃喃出声

“是啊，这就是爱！”贺峻霖自嘲的笑了笑，“宋亚轩！你爱上刘耀文了！”

“如果是耀文的话，爱就爱吧！”宋亚轩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我不后悔！”

“宋亚轩，你简直无药可救！”贺峻霖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吗？为了一个刘耀文，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不怪耀文，是我做的还不够好，让人钻了空子。”宋亚轩急忙替刘耀文辩解，“耀文他……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