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沈慕不相信自己可以单凭想象得知真相，她看着姜姒一片清明做底的双眸，启唇询问。

后者微低头，稍作思索。她在考虑是否要告知她真相，也在判断对方是否有能力承受并保守住这份秘密。

沈慕“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我受得住。”

沈慕沉着语气开口。依她看来，跟前的人无非就是扮成了阿姒的模样，至于用的什么办法——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知道是不是所谓的易容术？

而此刻，沈慕严肃认真的面孔无疑给姜姒打了一针定心剂。对面的人从初识到现在，给姜姒的感觉就是——成熟，心态强大。

虽然是个高中生，充其量还能算个小混混，但从对方刚才的表现来看，拆穿她这件事一定是观察许久才得以确定的。且明明得到证据却不着急，也足以见对方是个沉得住气的。

啧，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走可不可以把人捎上？这样回去，老板应该会给加工资的吧？

咳，偏了偏了。

姜姒“确实是怕你守不住秘密，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这个老阿姨多此一举了。”

姜姒玩笑着说话。可这股子嬉笑劲儿，沈慕却是怎么也无法理解的。

老阿姨？这是什么意思？

活了十几年，见过装嫩的，这装老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啊。

姜姒“准确来说，我比你足足大了九岁。”

由此开头，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姜姒把故事浓缩，挑着重点跟沈慕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夜晚微风阵阵，刚才才露脸的月亮被风吹着过来的云堪堪遮住。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地，沈慕陷入了难得的沉思。所以，她为什么要作践自己来听这种糊涂话？

她有罪，但不应该这么早受罪。

看着女孩逐渐怀疑人生的神色，姜姒直觉她是不是高看对方了。

这种想法刚在心底冒出，下一瞬便被印证。

沈慕“这，这挺突然啊。”

沈慕嘴角微抽搐，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姜姒双唇紧闭，目光却是一片无奈神色。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10：43。

时间挺晚了。姜姒按熄手机屏幕，随即起身。

姜姒“时间不早了。看你的样子大概需要几天时间缓神，不过你放心，她真的没事，或许，我走后她就会回来了。”

姜姒“此外，这件事也希望你不要和他人提起。”

姜姒一边说，一边示意老板这边结账。

其实原主本身是否安全这件事，她也不敢打包票，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起了安抚的心思。

毕竟人一旦陷入绝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生活这么久的地方却在某天突然被告知不过是虚拟世界，姜姒觉得这事要是被捅破，搁古代她是被浸猪笼，放现代，高低进一精神病院。

严重点，还可能引发暴动。啧啧，想想到时候一群人围着你问——外面咋样？跟这里一样吗？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姜姒鸡皮疙瘩掉一地，尴尬从脚趾一路贯穿至天灵盖。

看着姜姒愈行愈远的背影，沈慕久久无法回神。今晚的一切于她，得用一个晚上——不，几天来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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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骑着单车在马路上穿梭，周身一个个向后闪过的人影和车辆，一种独她不同的感觉涌上心头。倒不是说多么难过，就是不真实，不真实到令她发指。

单车行至街边——这是每天下午放学，前往便利店须得经过的一座小桥。

桥内湖面平静，倒影着天边悬挂的那轮弦月，不远处的天边偶有烟花乍现。

姜姒被这一幕吸住了目光，她停驻在原地，单脚撑地，她清楚的看见烟花乍现引出几个字，围着看戏的人越来越多，大人、小孩，他们眼睛里有光，嘴边噙着笑，似乎周身发生的任何喜事都能感染到他们。

这是姜姒今晚不知多少次感叹世界的美好。这里很纯粹，虽然偶有小打小闹，生活柴米油盐，但好在，兜兜转转一圈，还是能找到内心深处的那份赤城和对生活的热爱。

恍惚间，姜姒又想姜晓晓了。自上次做过已身亡的梦后，她就再没梦见过后续。

想想自己走后姜晓晓的悲惨生活，姜姒顿时心生难过。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回去，哪怕还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但看看姜晓晓，看看她有没有瘦也好。

姜姒微低着头，在心底默默想着，从外人角度看倒是生出几分落寞来。

马嘉祺“姜姒？”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姒一时挺起腰杆，回头望去。

姜姒“马嘉祺？”

——未完待续

小番外

打完球的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吃饭庆祝庆祝，考虑到宋亚轩的脚伤，众人把吃饭的地点定在了学校后街的一家极为吉利的饭店。

至于为什么吉利，大概是因为它就叫“吉利饭店”吧。

虽然店名土，但这家店伙食真好得没法说，这不，放眼望去，除了人就是人。

哥几个找了个位置大的地方坐下，随后又叫了服务员点单。

吉利饭店菜品上佳，看着一桌子菜，贺峻霖咂咂舌。要说这挑地方还得是刘耀文哥几个会挑，瞧瞧，这一道两道的，金灿灿明晃晃，啧别说，刚才那股子心疼钱的心思老早飞出千里之外了。

刘耀文“要我说，那帮三班的简直无敌了！我刘耀文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吃得尽兴，刘耀文随意扯了个话题。

今天参赛的几人纷纷应声，一张口就是对三班的厌烦。直到宋亚轩开口，话题堪堪被转移。

宋亚轩“不过今天这事还真多亏了姜姒，要不是她，这亏我还真得吞下去不可。”

贺峻霖张了张口，忽又觉得不对劲，快速沉默起来。方才数落三班就数他最得劲，猛地转移话题他下意识就想附和，随即反应过来，立刻闭了嘴。

张真源“说到这个，刘耀文，姜姒她之前哪个学校的？我看她气质还蛮成熟的，不像轻易转学的样子啊。”

张真源将口中的菜咽下后斟酌着语气向刘耀文开口。也不是说被她吸引了，主要是实在好奇，也是警惕。

后者睨了他一眼，明显怔了神，想到打完比赛在校门口姜姒并未同对方告别，神色一凝。

加之不想姜姒前校的事被人知晓后议论，刘耀文选择了撒谎。

可言语还未编辑好，贺峻霖却先一步开了口。

贺峻霖“应南的呗。”

贺峻霖刚喝下一口水，听到张真源的打听后下意识开口，而下一秒，却见刘耀文朝他看来，眼底似有说不尽的言语。

嘶，别说，这眼神还挺有震慑力的。

不过好在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替补队员一结束被家里一个电话叫走了，剩下几个都是私底下玩得好的，到时候嘱咐几句，应该是不会外传的。

严浩翔神色一凝，之前没留意是不在意，可现在姜姒在他家做家教，怎么着严靳都是个初三毕业生，不搞清楚底细，多少有点不放心。

不过，张真源却不再过问姜姒的情况了。他一脸平静的继续吃饭，严浩翔见他无意再提，也不便开口，随即只好作罢。

反正，成绩一出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所以，又何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