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容姨谬赞了。”程云乐莞尔一笑。

“啊是，公主所言甚是，是小女考虑不周……”

闻此，郑子茉脸阴黑一刹那，骤然间便又恢复原来正常的状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切。”郑子芙抱胸深深瞅了一眼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的郑子茉，唇角微微抽了抽，不禁道：

“装什么。”

“是谁发现的这具女尸？”郑鸣端坐在正座之上，眉头紧锁，不由得说话郑重起来。

彼时，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丫鬟福身走向前，跪在地上一脸惶恐，轻声道：“是奴婢……”

“不必惊恐，把你看见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小丫鬟闻言，略抬起头来，声音也比之前大了不少：“奴婢名为司琴，今日是奴婢在西苑周围那里值班，奴婢正拿着扫帚扫到墙角之时，不小心扫到了这个麻袋……”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司琴忍不住抬眸望着正座上的郑鸣与容氏，她用极为细小的声音道：

“但是奴婢发现这个麻袋渗出一丝丝殷红，好像是鲜血，于是奴婢这才告诉了刘妈妈。”

听闻，容氏将眸光凛冽地落在了刘妈妈的身上。

“刘妈妈，司琴所言如何？”郑鸣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语气虽如正常但略带少许些强硬。

“司琴所言不虚。”刘妈妈垂眉淡然回应道，“老奴的确是被司琴叫到西苑来，随后看到这个麻袋后，便立马带了过来。”

郑子茉面色如常，可背地里却是为自己紧紧抓了一把汗，眸光一闪狠狠扫了一眼站在她自己身后的春冕。

而春冕也不禁被那寒意袭来的眸色打了个冷颤。

——可这两人彼此之间如此微小的互动，却是被程云乐看的一清二楚。

“为什么这个丫鬟会出现在咱们丞相府？”郑子芙实在摸不清头脑，眉头一蹙不解道：

“就算不是咱们丞相府的丫鬟，那为什么会穿着咱们丞相府的丫鬟服？”

“啊那可能是……”春冕面色凝重，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刚想将下文接下去，却被容氏的一个狠厉的眼色给打断。

“呵。”容氏环胸冷笑，眸光散发着异常的凛凛寒意，“我们丞相府都这么没有规矩了？主子还没说话，下人倒先开口了？”

说罢，容氏又淡淡瞥了一眼默默不语赵姨娘，也不管郑鸣是什么样的阴沉脸色，故作不知情悠哉悠哉的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

赵姨娘上一秒还面色如常，下一秒脸色“唰”的一下便阴了下来，但也依旧识趣，垂眸浅笑不语。

程云乐见之，掩眸不为所动，故作虚情道：

“方才本宫刚来贵府门口，倒是看见几个穿着贵府丫鬟服的丫鬟被人给带走了，是怎么了？”

郑子茉听闻，只是眼瞳蓦然放大，惊愕便不由得瞟了一眼屋外，又不由得将目光移向身后的春冕。

春冕也随之微微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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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写的好乱啊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