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结束后,许灼拉着行李箱连夜赶回了淮城。
本来他是想喝完两杯就走,可架不住大家伙的热情,强行将他留到了杀青宴结束。
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闻着自己的一身酒气,有些无奈地躺在沙发上。
徐闻晔“哥,是不是喝多了头疼了?”
许灼“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许灼摆了摆手,身子有些不稳地走向阳台。
徐闻晔“哎,哥你干啥去?!”
这可把徐闻晔吓了一跳,还以为许灼想不开,结果走近发现他抱着一盆已经枯萎的花回了屋子里。
许灼“两个月没在家,没人给它浇水,死了。”
许灼盯了这盆花很久,突然笑出了声。
徐闻晔“灼哥…”
徐闻晔担心地望着许灼,后者对他摇了摇头,没有表露出什么。
但是这反而更让徐闻晔担心了。
徐闻晔“灼哥你别这样,花没了咱们可以再种,一盆花不至于的!”
许灼“不会了,我不会再种花了。”
许灼低头苦笑。
许灼“我整天那么忙,哪里有时间照顾它啊…对啊…我连花都照顾不好,我怎么照顾好她…”
徐闻晔听了许灼的话,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了。
徐闻晔“灼哥,你别这么想,其实…”
许灼“你回去吧。”
许灼打断了徐闻晔接下来要说的话,起身往卧室走去。
许灼“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卧室的门被“嘭”地关上,然后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徐闻晔叹了口气,最后也只能默默地退了出去,帮他把门关好。
我站在客厅里望着那盆已经枯萎的花好一会儿,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我是在难过吗…因为这盆花?
我赶紧到别处去晃了晃,碍于许灼是异性,作为一只有道德的鬼魂,我还是不要进他的房间了。
但没一会儿,卧室门自己打开了,许先生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牛奶,还顺手关了客厅的灯,再次回到房间后忘记了关门。
于是我在一片漆黑中听到他房间里响起一个声音,应该是发给他的语音,说了很多。
但我只记住了她说的一句话,她说:
“阿灼,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看不到花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