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慈身死

话音刚落，楚伏慈便捂住了喉咙跌坐在地，鲜血自指间流下，“唔......封......封月！你竟做了封云起的走狗......你别忘......”

封月俯下身看楚伏慈的眼睛，看着他的瞳孔慢慢扩散，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赵陆离，你想怎么死？”

赵陆离趁封月动手的时候摸到了地上的匕首，悄悄塞进袖子里后心中才略微镇定了些，“封月？离记得这是主公堂妹的名字。”

“......我问你，你想怎么死？”

“但是主公叔父一家已在四年前葬身火海......”

“......真可惜，现在我决定给你和他们一样的死法，先割喉，趁还活着赶紧烧死。”调笑般的语气，却带着阴冷。

“之后主公身边便多了一个像影子的，替主公清理问题的暗卫，所以封姑娘，如今你出现在这里，是否说明，主公最后还是选择杀了楚伏慈？”

封月只是冷哼一声，“与你何......等下，你出现在这是主公的意思？”

两人面面相觑，封月身上的杀气渐渐散去。

“今日你听到了主公的话，你认为主公是想杀了楚伏慈对不对？”赵陆离问道。

封月脸上满是烦躁，“当然，主公杀伐果断，定不会被什么名声干扰。”

“可主公要图谋大业，要身后万世名，你这样做会陷主公于不仁不义！”赵陆离来回踱步，“若是今日离不曾来过，你杀了便杀了，可如今楚府侍卫皆知云州牧封云起手下幕僚来过，就算离死了，众人也只会当是离为了洗清主公嫌疑而为之......”

“麻烦。”封月不耐烦地打断她，“既然如此，只要让楚府所有人都死了不就行了！”

赵陆离看着她，像看着一个怪物。

另一边。

云州州牧府。

四周一片寂静，封云起表面端方君子，实则暴躁易怒，耳力又灵敏得很，若是有人吵醒了他，封云起不只会杀了吵醒他的人，还会杀死与那人交好之人，原因么，自是既然交好，便要记得告诉他，若非要紧事，吵醒主公者，死。

然而往日早早入眠的封云起此时却正在大厅内，他的手指摩挲着铺阵在案桌上的大楚地形图，“你有什么要求吗？”

地上跪着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人，头低着，闻言桀桀地笑了，“草民但求大人座下两条人命。”声音嘶哑至极，封云起皱了皱眉。

“谁？”

“赵怀德与大人那没有名字的堂庶妹......”

封云起将那地图卷起来扔在地上，冷冷道，“你找死吗？”

“草民不敢，不过......草民手中还有大楚各州详尽到各郡的部防图，以及各地高官的弱点......”

“抬起头来。”封云起打断了他的话。

“草民容貌粗鄙，大人还是不要看......”封云起站了起来走向他，然后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一张可怖的脸，烧伤，刀伤密布，偏一双眼睛生得极好，眼尾上挑，可惜此刻那双眼睛里却满是戾气。

封云起一惊，松开手后退几步，“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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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看似后妈的亲妈提问，“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赵陆离犹豫了一下，道：“可怕。”

封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麻烦。”